蕭予月也柔聲開口:“四弟,剿匪是朝廷大事,並非兒戲,別的二哥哥都能依著你胡鬧,可這件事不是你能辦到的。”
蕭至鋮咬著牙:“我怎麼辦不到?大家都是爹的兒子,二哥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蕭予月為難道:“二哥自幼習武,又跟隨父親出征,四弟你卻是從小在府中嬌生慣養,我娘把你當親兒子一樣疼愛,磕碰了皮都擔心你多掉兩滴眼淚。”
蕭正清聽到這番話,不免想到蕭至鋮從小那頑劣的模樣,與蕭至乾完全不同。
他不悅的冷哼一聲:“我堂堂一品將軍府,竟然生出個瓷娃娃一樣的兒子,你要是磕破了皮,難不成還要坐在匪徒山門外痛哭嗎?”
蕭至乾冷笑道:“父親說的是,四弟還是待在家裡吧,這剿匪的粗活就讓我來替父親分憂。”
蕭至鋮氣急敗壞,道:“你們憑什麼瞧不起我?你們也沒人教過我兵法武功啊!我自學到這個程度還給蕭家丟臉了不成?不如今日就比試比試!”
話畢,蕭至鋮握緊了拳頭,蓄勢待發。
蕭至乾滿眼不屑:“比試就比試,我還怕你不成?你別坐在地上哭出來就好。”
“啊——”
蕭至鋮衝上前去,揮拳攻擊,招式莽撞,一看便知道沒什麼攻擊力。
蕭至乾完全沒有將他放在眼裡,輕而易舉躲開,像是耍猴一樣戲耍著蕭至鋮。
蕭予白心中有些惱怒,即便蕭至鋮混球了一些,也是她的弟弟,輪不到他人戲耍!
“至鋮,攻他下三路!”
蕭至鋮一愣,立刻便反應過來了:“好!”
蕭至鋮攻過去,蕭至乾倉皇躲開,狠狠地瞪了蕭予白一眼,這能看出弱點的幾乎都是高手,蕭予白的武功真的有這麼好嗎?
他正疑惑著,只聽蕭予白又道:“左腹!”
“好!”
“左肩!”
“右膝!”
“丹田!”
蕭至乾每一次轉變招式,蕭予白幾乎立刻就能看出他的弱點。
蕭至鋮在蕭予白的指揮下,信心大增,攻勢都厲害起來。
蕭至乾惱怒不已,難不成要讓他在父親面前被蕭予白姐弟倆打敗嗎?
“看招!”
蕭至乾在下一招變換之後,猛地衝上前去,他的速度太快,蕭至鋮眼睜睜的看著蕭至乾的拳頭揮了過來。
突然,蕭至鋮“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濃血。
他的身子晃了兩下,“咣噹”一聲倒在了地上。
“至鋮!”
蕭予白急忙上前,蕭至鋮卻已經倒地昏迷,臉色蒼白如紙。
蕭至乾慌亂道:“我根本沒打到他!父親,他這是陷害我,我怎麼可能把他打吐血呢?”
蕭正清不悅道:“只有你們倆在比試,難不成他是自己嘔血嗎?你就算想贏也要有個分寸,真是太不懂事了!”
蕭予白讓小廝揹著蕭至鋮回知行苑,在郎中來之前,蕭予白先為蕭至鋮診脈,再用空間掃描全身。
【碎心草之毒。】
碎心草之毒乃是世間奇毒之一,中毒者在初期身體健壯,即便偶感風寒也會很快病癒。
碎心草會一點一點侵蝕中毒者的五臟六腑和氣血命脈,直到病發之日便如雪見烈火一般迅速消弭融化,身體如同被挖空,直到死亡。
蕭予白的手猛地顫抖,她再次用空間掃描蕭至鋮全身,得到的仍然是同樣的答案。
蕭至鋮躺在床上,臉色慘白的嚇人,嘴唇都泛著青白色。
他今天早上還興致勃勃的告訴蕭予白,京城出了時興的髮簪,他已經著人定製了,一定讓蕭予白是第一個戴上髮簪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