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墨吻著她,不像昨晚月色下的那個吻,那般溫柔的蜻蜓點水。
他想要強佔,想要擁有,想要打上自己的印記卻又怕傷了她。
所以溫柔中帶著一絲強勢,強勢中又帶著一絲小心翼翼,像是探入城池,卻又不敢攻城略地。
呼吸都亂了。
蕭予白一向是知道江玄墨的本事的,光是吻她都能讓她的心思亂成一鍋粥,更何況是這樣哀求的吻。
她不安的想要抗拒,卻只換來了更多對待。
“江玄墨……”
蕭予白出口的聲音是如此的嬌氣。
江玄墨抵著她,聲音喑啞:“小白,不要嫁給別人,好不好?求你了。”
蕭予白的睫毛不安的顫抖著:“你先起來。”
“你答應我,好不好?”
他討好似的吻著她,一下一下輕啄她。
“求你,不要嫁給別人。”
“你怨我恨我,哪怕殺了我,不要嫁給別人。”
“小白……”
這個莫名其妙的早上,蕭予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去的。
只知道風隨在外面敲門時,她的肩頭涼的嚇人。
江玄墨起身時,傷口溢位來的血已經從胸口淌下來。
他的身子晃了晃,坐在一旁,緩和了一下這暈眩的感覺,才隨手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乾血跡。
蕭予白匆忙起身,氣的想殺人。
“江玄墨,你真是夠了!”
那血沾到她白色的衣裙上,像是梅花朵朵。
江玄墨道:“櫃子裡有新的衣裙。”
蕭予白起身開啟櫃子,裡面掛著幾套衣裙,都是她喜歡的樣式。
“你故意的吧!?”
什麼人會在自己家裡備著別的女人的衣裙啊?
江玄墨點點頭:“嗯,總是會弄髒的,需要換新的。”
蕭予白拿著衣裙,卻又不好出去。
江玄墨起身道:“在這裡換,我出去。”
他將床幔放下來,走到了外間。
蕭予白又回到床上,脫下身上的衣裙後,覺得肩頭有些微痛。
她不禁探頭看著外面確實沒人,下床走到了鏡子前。
她的肩頭和脖頸都有些痕跡,尤其是肩頭,破了一處,雖然沒有血流出來,可也有些磨人。
江玄墨這該死的男人,竟然咬她!
蕭予白一邊嘟嘟囔囔的罵人,一邊回到床上去換衣服。
換好之後走出來,江玄墨坐在外面,抬眼掃了一眼她身上的新衣裙。
“很合身。”
蕭予白咬著牙:“無賴!”
她氣沖沖的走出去,江玄墨的唇角勾起一抹苦笑。
他確實無賴,堂堂攝政王,如今要用這種連哄帶騙耍無賴的方式,才能把她留在身邊。
從前真是想都不敢想。
可想到蕭予白在他懷裡嬌柔的模樣,在他的床榻上剝下衣裙再換上的模樣……
江玄墨握著茶杯的手不自覺的握緊。
蕭予白是他的,任何人都不能染指。
風隨道:“殿下,景王府那邊有動靜了,果然不出您所料,他籌謀多年,定是有幫手的。”
江玄墨冷聲道:“按照原計劃繼續。”
風隨問:“那蕭小姐若是再去……”
江玄墨道:“她別受傷就好,讓她去,她只有親眼看到江馳的真面目,才會斷了嫁給江馳的心。”
“是。”
……
蕭予白走到前廳,謝芷瑤正百無聊賴的看著架子上的擺件。
“蕭姐姐!你終於來了,怎麼換藥要那麼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