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墨此話一出,如同一把刀懸在了蕭予月的頭上。
蕭予月求助的看向江恆,大崇誰不知道,攝政王一怒浮屍千里,她可不想死在這裡!
江恆趕忙道:“皇叔,月兒她不是有心的,這東西既然已經賞了,那不如就……”
江玄墨冷聲道:“江恆,本王在問她。”
蕭予月眼見大勢已去,忙額頭觸地,跪著瑟瑟發抖:“攝政王,小女知錯了!真的知錯了!”
江玄墨沉聲道:“江恆還賞了你一支金步搖,不知你打算將這個送給哪個下人?”
江玄墨給了風隨一個眼神,風隨立刻上前將蕭予月的金步搖奪下。
風隨一個大男人動手略莽撞了一些,步搖順帶勾下了蕭予月的頭髮。
蕭予月髮髻凌亂,伏在地上一動不動,狼狽至極。
江玄墨握住步搖,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精巧的雕花。
“蕭三小姐,本王送你一個忠告,不要肖想不屬於你的東西。”
話畢,他的手猛地握緊,那支精美的步搖在他手中碾滅成灰!
江玄墨鬆開手,金粉隨風散落,那支被眾人吹捧的步搖瞬間化為塵埃。
他慢條斯理的用手帕擦手,道:“諸位最好謹記,蕭家大小姐仍是瑞王妃的第一人選,換言之,只差一步,她便是皇室之人,好了,遊園會繼續,別因為本王壞了興致。”
江玄墨轉身走遠,眾人終於緩緩鬆了口氣。
攝政王的威嚴太甚,就連他剛才那淡淡的幾句話都像是鐘聲在眾人腦中迴盪。
眾人不由得看向蕭予白,眸中多了幾分尊敬和畏懼。
江玄墨說的對,即便現在蕭予月的風頭再盛,有婚約的也是蕭予白,最好不要得罪她。
紅菱連忙將蕭予月扶起來:“小姐,你沒事吧?”
蕭予月臉色慘白,髮絲散亂,恐懼的淚水不由自主的落下來。
她本能的尋找江恆:“恆哥哥……”
江恆卻不敢回應,江玄墨方才是在敲打他,婚約未廢,他送給蕭予月的金步搖壓根不該存在。
另一邊,蕭予白繞過假山,往花園深處走去,她看到江玄墨是往這個方向走了,可一眨眼人就不見了。
背後突然傳來男人磁性優雅的嗓音:“蕭大小姐,在找本王嗎?”
蕭予白猛地回頭,震驚不已。
這男人的武功確實深不可測,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身後,她卻毫無察覺。
江玄墨略過她往前走,墨色衣衫在日光下泛著清冷的光。
蕭予白快步跟上,說:“你剛才沒有處置我的侍女,反而恐嚇了蕭予月,為什麼要這麼幫我?”
江玄墨走進涼亭落座:“你在亂葬崗救了我,本王不過回報一二,怎麼?是本王會錯意了?本王以為你並不在意你的庶妹。”
蕭予白坐在他對面:“我不在意,我只是確認一下,攝政王的命如此金貴,想必不僅僅是為我恐嚇妹妹這麼簡單就可以回報我的救命之恩。”
江玄墨慢條斯理的烹茶,唇角噙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蕭小姐是來談生意的,不知你想要什麼樣的回報?”
“退婚,”蕭予白與他對視,眼神堅定而澄澈:“攝政王殿下想回報我的恩情,幫我廢除與瑞王的婚約。”
江玄墨烹茶的手一頓:“理由呢?京城盛傳你對江恆情有獨鍾,為何想要退婚?”
蕭予白淡定道:“殿下儘可當我毀容貌醜,配不上皇家尊榮,此生並無嫁入皇室的打算。”
茶香嫋嫋間,江玄墨的聲音如山泉清冽:“好,本王允諾,此婚約很快就會作廢。”
蕭予白的眸中劃過笑意,起身道:“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