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我送些衣物首飾,總會被她挑出毛病,說不定還會被有心人做了手腳再陷害到我的頭上,送一支毛筆正好,既雅緻貴重又簡單的一目瞭然,怎麼也不會吃虧。”
紫蓮恍然大悟:“小姐說的有道理,那我將這毛筆裝起來收好。”
“去吧。”
……
兩日後,到了江嫣的生辰日。
蕭予白懶懶的換了身衣服出門:“眼瞧著外面這麼大的日頭,卻又要去三皇子的府上走一遭,想想就覺得無趣。”
青荷坐在馬車裡,笑道:“小姐這話可不能總說,倘若叫別人聽見了,該說小姐不恭敬了。”
紫蓮說道:“小姐應該覺得高興才對,這可是小姐退婚後頭一次去三皇子的府上,總算不用揹著婚約處處讓人議論了,更不用看著三小姐那副非要與小姐共侍一夫強裝大度的扭捏作態模樣。”
蕭予白頓時忍俊不禁:“紫蓮,你對蕭予月總結的很到位啊!強裝大度,扭捏作態,簡直是生動形象又具體的描繪出來!是吧青荷?”
青荷陪著笑臉:“是,紫蓮最細心了,就連觀察旁人都很細心,是奴婢比不了的。”
蕭予白點了點青荷的腦門:“傻丫頭,你們倆性格都不一樣,各有各的長處,哪能這麼比呢?”
可這話聽在青荷的耳朵裡,確實另一番意思。
主僕三人到了江恆的王府門口,走進去後不少人朝她投來別樣的目光。
這可是退婚後蕭予白和江恆頭一次見面,真不知道是什麼場面。
紫蓮低聲道:“小姐,他們都在看您呢!”
蕭予白淡淡一笑:“讓他們看,我又不醜,不怕人看。”
兩人正說著話,蕭予月遠遠的迎過來:“姐姐!真是多日不見了,叫妹妹好生想念!”
她上前就要搭蕭予白的手,恨不得叫所有人都看見她們是如何的姐妹情深。
蕭予白不著痕跡的避開,淡淡道:“說話就說話,不要拉拉扯扯,若是你一不小心摔著了,肚子裡的孩子有個什麼閃失,栽到我身上可怎麼好?”
蕭予月頓時委屈道:“姐姐,我們姐妹多日未見,你怎麼一開口就這樣說話?我怎麼可能拿肚子裡的孩子開玩笑,還陷害姐姐呢?”
蕭予白冷笑一聲:“那可說不準,你連過世的親孃都能利用一番,一個沒出世的孩子有什麼大不了的?萬一真的栽到我身上,那我可真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蕭予月咬著牙,恨不能撕了蕭予白這張嘴,怎麼句句都戳人的心窩肺管子?
“月兒!”
身後傳來蕭至乾的聲音,他遠遠的走過來,眼神卻落在蕭予白的身上。
“你來了。”
蕭予白眉心微皺,蕭至乾這語氣不大對啊!
平日裡都是一副頤指氣使高高在上又帶著幾分嫌棄的模樣,怎麼今日突然這麼溫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