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字,讓蕭予月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不由得緊張的看向蕭至乾。
那一晚在清音寺,她醒來後是被告知和江恆共度良宵的,所以她一直深信這一點。
難道真的有意外嗎?
若是有意外,為何蕭至乾沒有跟她說實話呢?
蕭至乾避開了蕭予月的眼神,不由得又想起了當日在清音寺的禪房看到的那一幕。
太陽還未升起,房中昏暗,幾個男人對床上的蕭予月……
他不忍回想,只能安慰自己什麼都沒發生。
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蕭予月懷的當然是江恆的孩子,一定是江恆的孩子!
不一會,乳母便將小世子抱了過來,小傢伙在乳母懷中,好奇的打量著廳中的人。
乳母恭敬道:“小世子給殿下請安。”
蕭予月看著天真懵懂的孩子,抽泣道:“殿下,妾身以性命、以整個蕭家的名聲保證,妾身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殿下的事情!”
蕭予白終於開口,淡淡道:“你保證是你的事情,可別帶上整個將軍府的名聲。”
蕭予月委屈的看了蕭予白一眼,哭著說:“姐姐對我不滿,我一向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今日紅菱如此大膽汙衊我和孩子的清白,究竟是誰給她的膽子。”
這話便是暗指蕭予白指使了紅菱。
蕭予白還沒開口,江馳便道:“真相沒有大白之前,不一定是汙衊,本王覺得在場眾人都是為了大崇皇室血脈著想,還是先滴血驗親再說吧。”
江恆緊緊的攥著拳,道:“驗!”
丫鬟捧來一碗清水,將地上男人的血滴入碗中,又在小世子的指尖採了一滴血,一併滴入碗中。
眾人都屏息凝神,甚至有人站起來伸長了脖子張望,生怕錯過了關鍵時刻。
只見碗中的兩滴血像是兩片雲彩,在碗中緩緩旋轉,而後緩慢的靠近……
終於,兩滴血像是兩片湖泊一般,緩緩的融合在一起,最終變成了一片橢圓形的、完整的血跡!
“融了!融了!血相融即為親!這孩子是這野漢子的兒子!”
有人驚恐的大喊了一聲,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場景。
紅菱重重的磕了一個頭,道:“殿下!妾身所言句句屬實啊!
如此孽種,怎麼能做世子?又如何能做您的兒子?蕭予月膽大妄為,混淆皇室血脈,求殿下明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