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殿下!”
蕭予白立刻扶住他:“殿下,你怎麼了?”
江馳卻已經在她懷中昏迷,消瘦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地上倒,蕭予白險些扶不住。
掌櫃的見狀急忙上前幫忙:“縣主,先將他扶到後面的房間裡躺下吧,這看著情況可不大好啊!”
蕭予白點點頭:“勞煩掌櫃的幫個忙吧。”
掌櫃的個蕭予白一起將江馳挪到後院的房間裡,平躺在了床上。
掌櫃的知道蕭予白的醫術遠比自己要強,道:“縣主若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儘管吩咐我,我就在前面候著。”
“好,你先去照顧其他病人吧。”
掌櫃的離開房間後,蕭予白便為江馳把脈。
她摸到江馳的脈搏之後,眉心皺起。
紫蓮在一旁問:“小姐,景王殿下這是怎麼了?為何會突然吐血呢?”
蕭予白道:“此事有些重大,你還是去把掌櫃的叫過來,再把一次脈,對了,你拿著我的帖子,去請太醫院的何老,就說我有要事相求。”
“是,奴婢這就去。”
紫蓮看到蕭予白的神色如此嚴肅,便知道出了大事,她也不敢耽擱。
……
此刻,京城城門外。
蕭予月一身囚服,素面朝天,一頭青絲只能用一支木簪子粗略的挽起來,臉色蒼白。
蕭至乾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安撫道:“月兒,你別怕,我已經打點了這兩個官差,他們不敢苛待你。
我已經向軍中告了假,接下來我便辭去所有職務,沿路護送你,絕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蕭予月猛地將手抽出來,看著蕭至乾的眼神充滿了怨恨。
“你現在跟我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即便他們再不苛待我,我也是流放的犯人,再也不是京中的千金小姐了!
若你早點告訴我清音寺的事情,我便能早做應對,何至於被蕭予白那個賤人陷害到如此地步?!”
蕭至乾看著蕭予月這憤怒的模樣,竟半點脾氣都沒有,眼中滿是心疼。
“你說得對,都是我不好,我答應了母親會好好保護你,卻讓事情變成了這個模樣。
月兒,事已至此,說再多也沒有用了,往後半輩子,就算我什麼都不要,也定會護你周全。”
蕭予月冷笑一聲:“護我周全?哥,你若是真的心疼我,就替我殺了蕭予白那個賤人,也算解了我的心頭之恨,到時候我就算是客死異鄉,也能瞑目了!”
蕭至乾嘆了口氣,道:“月兒,你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何必說這樣的話呢?”
蕭予月聲音尖銳:“為什麼不可能?你怕什麼?這將軍府從未拿我們當自家人,即便要誅九族,又關我們什麼事?
只要殺了蕭予白,一切問題都解決了,她死了,我的大仇也報了,娘泉下有知,也會高興的!”
蕭至乾知道蕭予月此刻心中怨恨,即便自己說再多,也於事無補,便不再多說了。
蕭予月卻步步緊逼。
“你為什麼不肯殺她?你不願意對她下手?為什麼?難道你真的拿她當一家人嗎?哥,我跟你才是一家人!”
蕭至乾被逼問的狠了,聲音提高了一些。
“好了!”他道:“月兒,這件事別再說了,如今你我兄妹遠離京城,遠離了蕭予白,就是最後的。”
蕭予月被吼的心中委屈,頓時痛哭出聲。
她大好的前程,卻都毀在了蕭予白的手裡。
她想起那日將蕭予白活埋在亂葬崗,簡直悔的腸子都青了。
她不該活埋蕭予白,她就應該將蕭予白直接殺了,看著她嚥了氣再埋了,那此時還有蕭予白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