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至鋮看著蕭予月慘叫的模樣,心臟砰砰直跳。
他強行按住自己顫抖的手腕,又趕忙縮回去藏在袖中,冷聲開口,氣勢十足。
“三姐姐,你記住了,這是我乾的。
若你他日想要尋仇,也只管來尋我,與我姐姐沒有半分關係。”
說完,蕭至鋮給了手下一個眼神,眾人才放開蕭予月兄妹倆。
蕭至乾急忙衝到蕭予月身邊將她抱在懷裡:“月兒,讓我看看你的臉……”
蕭予月的手挪開後,那張臉簡直慘不忍睹。
蕭至鋮的功夫雖然一般,可他是鉚足了勁拿匕首狠狠地化了一下,蕭予月又是完全不設防的狀態,這一刀簡直是快準狠。
蕭予月的眼淚和鮮血混在一起,氤氳了滿臉,像個悽慘的女鬼。
“我不會放過他們姐弟倆的,我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他們倆的!
蕭予白就給我等著吧,這一次,我一定要她好看!”
蕭至乾緊緊的抱著蕭予月,沒有多說什麼。
在他看來,蕭予月已經一敗塗地,就連他和父親百般求情,也不過是留了一條性命,又還能有什麼辦法能讓蕭予白好看呢?
蕭予月縮在蕭至乾的懷裡疼的發抖,咬牙切齒道:“你不信對嗎?我告訴你,這京城裡有的是人比我更想讓蕭予白去死,她趕走了我,趕不走別人!”
蕭至乾只當她是在說胡話了。
官差走過來,不耐煩的催促著:“行了行了,趕緊上路了!
看在蕭將軍的面子上,我們已經給了很長時間了,再耽擱下去,我們可沒法交差了。”
蕭至乾不敢耽擱,只能先草草的給蕭予月的臉上了藥,便任由官差拷住了蕭予月纖細的手腕,兄妹倆跟著官差往官道上走去。
這一路上,路途遙遠,即便他多加打點,步步跟隨,也不知道蕭予月的身子能不能支撐的住。
蕭至乾又回頭看著京城的城門,眼神悲涼。
“哥,你走不走啊?你不想陪我就趕緊回去,做你的少爺去!”
“來了。”
蕭至乾不再耽擱,跟著一起離開了。
……
回春堂。
何老匆匆趕來,給蕭予白行禮:“見過縣主。”
蕭予白急忙扶起他:“何老真是折煞我了,您是長輩,你我見面實在不必行禮。”
何老看著床上昏睡的江馳,問:“景王殿下這是怎麼了?縣主的貼身丫鬟拿著帖子來請我,也並沒有說的很清楚,只說殿下突然暈倒。”
蕭予白神色嚴肅,道:“我和掌櫃都已經把過脈了,但是還需要何老再診斷一次,看看究竟是什麼緣故。”
何老也不含糊,上前摸到了江馳的脈搏。
隨後,何老的臉色愈發嚴肅,甚至越來越難看。
他猛地退後兩步,滿臉驚駭:“這是……這是……”
何老壓低了聲音,試探道:“這可是瘟疫啊!”
蕭予白和掌櫃的對視一眼,道:“我和掌櫃的診斷也是如此,可事關重大,暫且不敢聲張,您是太醫院之首,若您也診斷如此,那必定是瘟疫了。”
何老的表情十分嚴肅:“若是景王殿下都已經染上瘟疫,那這京中染病的就絕不止他一人,此事不能再耽擱了,需要立刻上報陛下。”
蕭予白道:“何老若是不介意的話,我想由將軍府出面,上奏陛下。”
何老立刻明白了蕭予白的用意。
最近將軍府因為蕭予月的事情在陛下面前不得好臉,若是再這樣下去,恐怕要被人恥笑了。
何老點點頭:“這是縣主發現的疫病,自然是由縣主決定,我就先回去翻翻醫書,但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