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予靈擔憂的拉著蕭予白的手:“大姐姐,爹爹正在氣頭上,恐怕連祖母都勸不住他,那一頓家法非得打的皮開肉綻不可,大姐姐還是避一避,暫且不要去跟爹爹硬碰硬了。”
蕭予白安撫的拍了拍蕭予靈的手,淺笑著說:“爹爹是一家之主,倘若他想處罰我,即便我今日避開了,明日也是要回家的,若是不將這件事說明白,我是逃不了這頓家法的。”
蕭予靈都快急哭了,蕭予白是幫過她們母女的恩人,她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蕭予白受苦?
“我去找祖母!今日決不能讓大姐姐捱了家法!”
蕭予靈往福壽堂跑去,蕭予白便徑直走向前廳。
此時,前廳裡一個下人都沒有,只有蕭正清一個人坐在那裡,手裡拿著一根馬鞭,臉色鐵青,腳下還有砸碎了的茶杯和花瓶。
他看到蕭予白,厲聲道:“你還敢回來?”
蕭予白淡淡道:“沒記錯的話,我是姓蕭的,這裡是我的家,我當然是要回來的,回來後便聽說爹爹找我,所以立刻就過來了。”
蕭正清呵斥道:“跪下!今日就跪在蕭家的列祖列宗面前,將事情一併解決了!若是我不狠狠的責罰你,都對不起蕭家先祖!”
蕭予白的臉色平靜,沒有一絲波瀾。
“女兒想知道,這一跪所為何事?單單是為了我與三皇子退婚的事情嗎?”
蕭正清道:“你心中既然有數,也不用為父多說,和皇子退婚是多大的事情?你竟敢擅自做主,我這個做父親的竟是在宮裡接旨的時候才知道此事。蕭妤··
我平日裡對你太過縱容,以至於你任性妄為到這個地步!”
蕭予白輕笑一聲:“縱容?更準確的說,應該是無視吧?以至於父親並不瞭解我心中所想,更不知道我所籌謀的事情,今日事情已成定局,父親才後知後覺事情超出了您的掌控,所以氣急敗壞。”
“放肆!”蕭正清呵斥道:“你真是目無尊卑,身為女兒,婚姻大事不聽父母之命,忤逆不孝,大逆不道,你簡直和你娘一樣讓人生厭!”
蕭予白眸色一凜,終於說到正題上了。
她抬眼看向蕭正清,道:“父親既然非要將這事情攤開來,那我們就仔細說說,父母之命?這樁婚事是我娘為我定下的,與父親有什麼相干?
我娘去世多年,家裡除了她的一塊牌位什麼都沒有留下,即便是是年節忌日,父親也從未給她做過法事,父親既然不在意她,又何必在意這樁婚事?”
她冷聲道:“不如父親今日就把話說清楚,我娘究竟做了什麼,讓您如此厭惡她?甚至是完全無視了她?”
蕭正清的眼神閃躲了一下,卻不肯開口多說一個字。
蕭予白道:“父親既然不願提起往事,那我就去問祖母,我娘在將軍府也生活了幾年,不至於沒有一個人知道過去的事情吧?”
蕭正清怒道:“你給我站住!你的事情還沒說完呢!跪下向祖宗磕頭謝罪!”
蕭予白冷聲道:“謝什麼罪?我敬你是父親,所以才多番忍讓,可您也不能總是揣著明白當糊塗吧?
江恆是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嗎?你非要我嫁給他究竟是為了我還是為了你的仕途?你心中有數!
何況蕭予月已經嫁過去了,姐妹共侍一夫有幾人的下場是好的,你非要將我的一生都在葬送才滿意嗎?”
蕭正清更生氣了,他是一家之主,什麼時候被人這樣忤逆過?
“蕭予白,我是你爹!我說什麼你就應該做什麼,身為女子,為了父兄的仕途前程做出貢獻和犧牲,這都是你的榮幸!
今日不論你說什麼,這個錯你都得認,否則這家裡還有什麼規矩?不如讓你來做這個大將軍,你來做一家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