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予月低眉順眼說出的這番話,簡直是賢妻良母的典範,真是說到了江恆的心坎裡。
他轉頭看著弱柳扶風的蕭予月,不免覺得新婚這兩日對她有些冷落,待他將蕭予白弄到手,還需要多多疼惜她才是。
“月兒,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們是親姐妹,何至於姐姐嫁進來,妹妹就要和離去尋死?”
蕭予月看著江恆眼中的柔情,更加賣力的討好起來。
她道:“恆哥哥,月兒只是一心想讓你能得償所願,不想給你添一點麻煩,是月兒說錯了,姐姐如此寬宏大量,又怎麼會容不下我這個親妹妹呢?”
她上前挽住蕭予白的手,眼神劃過得意。
“姐姐就看在妹妹的份上,陪恆哥哥用了晚膳再走吧。”
蕭予白冷笑:“看在你的面子上?你一個侍妾,你有什麼面子?”
蕭予月的臉色一僵,委屈道:“姐姐還是不肯容納妹妹嗎?那妹妹離開瑞王府就是了!”
蕭予白嗤笑一聲:“你離不離開我管不著,但是我要糾正你一件事,身為侍妾,你只有被你丈夫休棄才能離開?你方才說和離?正妻才有資格和離,你?呵!”
蕭予白一聲冷笑,簡直像是一把利劍插進了蕭予月的心口。
她恨的牙都癢癢,拳頭緊緊的攥起來,蕭予白這個賤人永遠都知道說什麼樣的話最能傷人!
蕭予月的眼淚滾落下來,抽泣著說:“姐姐怎麼罵我都可以,只要姐姐能消氣,就給妹妹一條生路吧!”
蕭予白嘲諷的看了她一眼:“我沒罵你啊,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既然妹妹不愛聽實話,那我也不打攪了,告辭。”
說完,蕭予白便甩開了蕭予月,大步走了出去。
蕭予月哭的楚楚可憐,方才她被蕭予白羞辱,江恆可是親眼所見的。
她已經這般委曲求全,就不信江恆還能看得下去!
蕭予月往前兩步,柔弱的往江恆身上倚靠:“恆哥哥,你不要生氣,姐姐她不是有意的……”
江恆推開她,不悅道:“月兒,你為什麼不願意聽予白說的實話呢?若是你老老實實的聽了,予白也不會這麼怒氣衝衝的離開,你現在真是越來越不會說話了!”
蕭予月震驚的站在原地:“我……我不會說話?”
江恆皺著眉,眼神中滿是失望。
“你以前很會哄人開心的,如今是怎麼了?一開口便讓予白生氣,她將來是要做瑞王妃的,你這樣如何能侍奉王妃?真是太讓本王失望了!”
說罷,江恆拂袖離去。
蕭予月此刻真是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
她一把將桌上的花瓶都砸到了地上,尖叫道:“賤人!蕭予白這個賤人!賤人!!”
紅菱急忙跑進來拉住她:“小姐快別喊了,若是叫府裡的人聽見了,傳到王爺的耳朵裡,王爺又要不高興了。”
蕭予月氣的胸口起伏:“我好歹是將軍府的三小姐,如今嫁到瑞王府竟連句話都不能說了嗎?”
紅菱勸道:“小姐,將軍府不比瑞王府的規矩森嚴,況且小姐在將軍府時得將軍寵愛,姨娘庇護,如今孤身一人待在瑞王府,自然要小心一些。”
蕭予月深知此話有道理,便壓下了脾氣,問:“我上次讓你回去給我娘傳話,想法子除掉蕭予白,為何還沒有動手?”
紅菱道:“柳姨娘說要小姐再耐心等待幾日,過兩日是老太君的壽辰,自有辦法收拾蕭予白。”
蕭予月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眼中滿是怨毒的恨意。
……
蕭予白剛回到滄瀾苑,蕭予靈便來了。
“大姐姐,你可回來了!”
“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