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予白的眸中染上冷意。
“父親,你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五公主把至鋮推進了湖裡,至鋮現在仍高燒昏迷,即便這個兒子再不討你歡心,也是你的親兒子,難道你就沒有一絲一毫的關心嗎?”
蕭正清怒道:“你這是在指責為父對你們姐弟不好了?你們吃穿用度哪一樣少了?如今稍有不順心的地方就鬧的家裡雞飛狗跳,還不跪下認錯!”
老太君的柺杖“砰”的一聲敲在地上。
“夠了!我看予白沒什麼錯,若是五公主執意要將事情鬧大,就去陛下面前告狀吧,只要拿了陛下的聖旨,我們蕭家自然沒話說,送客!”
一眾丫鬟圍著江嫣:“公主,請您這邊走吧。”
江嫣氣的大喊:“你們蕭家真是放肆!我一定會告訴父皇的!”
她走過蕭予白的時候,眼神緊緊地盯著,冷笑道:“如今我算明白了,蕭大小姐推了我皇兄的婚期,原來是攀上別的高枝了,如此不倫之事,我倒要看看你們兩個怎麼遮!”
蕭予白眸色一沉:“你要怎麼想隨你,今日你動我弟弟,我絕不會就此罷休!”
江嫣被請出了將軍府,坐在自己的金絲軟轎上,眼中盡是怨毒。
她堂堂大崇最受寵的公主,今日卻接連顏面掃地,要是放在從前,蕭予白哪裡敢這樣跟她頂嘴?
歸根到底,不過是因為有江玄墨撐腰罷了。
“回紫湘宮!我要見母妃!”
如今想來,他們母子三人在蕭予白身上吃過的虧都跟江玄墨有些牽連,此事她還需要和母妃仔細商量,好好收拾這兩個不知廉恥的人!
……
將軍府。
蕭正清不悅道:“母親為何要這樣縱容予白?你們將五公主頂撞成這個樣子,對我們蕭家有什麼好處?那不過是女兒家的玩鬧,何必將事情鬧大呢?”
老太君失望的看著蕭正清:“你堂堂武將,年輕時明明是剛正不阿的人物,柳扶嬋給你吹了這些年的枕邊風,你竟也學那套圓滑的為官之道,處處討好賣乖,假使若竹泉下有知,看到你如今將她的子女照料成這個模樣,她不知該多傷心!”
蕭予白的瞳孔微顫,鄭若竹,這是她生母的名字,只是在她小時候就去世了。
蕭正清的臉色一變,瞬間暴躁起來。
“母親,這好好的說孩子們的事情,你提若竹幹什麼?”
老太君連連嘆氣:“別的不提,你也該回去好好反省一下,如今朝局動盪,太子儲位未定,你如此圓滑的做派,將來改朝換代之時究竟能不能保得住這鎮國將軍府,別讓蕭家的基業毀在你的手裡!”
蕭正清一把年紀了,卻像個孩子似的被老太君訓斥了一番,心中自然鬱悶。
他不悅的掃了蕭予白一眼,丟下一句:“你就給我找事吧!”
說完,他便往書房走去。
蕭予白給老太君倒了茶,寬慰道:“祖母不必動怒,身子要緊。”
老太君抓著蕭予白的手:“祖母知道你這些年受苦了,你放心,有我一日,便絕不會叫人欺負你,你告訴祖母,你與瑞王兄妹鬧的如此難堪,是當真不想嫁過去了?”
蕭予白的動作頓了頓,問:“若是真的不想嫁,祖母會幫我,還是會幫父親?父親可不願意放手和瑞王府的姻親。”
老太君思慮一會,道:“倘若你想好了真的不嫁,即便陛下下旨,我也不會把你送出門,若你父親執意用你換取富貴,我便將你祖父的牌位一併搬出來,定能保你。”
蕭予白心中湧起一陣感動,她從前可沒將老太君當成一家人,不過是打擊柳扶嬋母女的棋子罷了。
可現在老太君開始關心她的身體,關心她的婚事,甚至為了她與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