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也很慌張。
“縣主,我們殿下一向是宅心仁厚,不問世事,他這麼好的人,怎麼會染上瘟疫呢?
若是殿下有個三長兩短,奴婢就算是死了,都沒臉去見殿下的孃親啊!”
蕭予白安撫道:“嬤嬤不必如此悲觀,殿下病症並不嚴重,我此次來就是特意為殿下診治的。”
嬤嬤點點頭,引著蕭予白走進江馳的房間。
她恭敬道:“殿下吩咐了,縣主可以在這王府中隨意走動,無論您需要什麼,奴婢都會盡全力做到,有勞縣主了。”
蕭予白看著這個蕭條的王府,連下人都沒幾個。
景王一生簡樸淡然,卻不想遭此橫禍。
她坐在江馳的床邊,看著昏迷的江馳,臉上一片通紅,不用摸額頭便知道他此刻正發著高燒。
蕭予白拿出銀針刺破了江馳的指尖,讓血滴在茶杯之中,殷紅的血在杯中的清水裡化開。
紫蓮問:“小姐,這能看出什麼?”
蕭予白道:“人體內都是暗紅色的血,這隻能進一步確認,景王此刻的身體與任何毒藥都無關,確實是瘟疫。”
蕭予白道:“你去讓廚房燒著熱水,再用艾草在各個屋子裡都燻一燻,府裡眾人都戴上面罩或是面紗,不要接觸太近。”
“是。”
蕭予白再次為江馳把脈,此時脈搏已經比在回春堂時更加虛弱。
她的手剛剛挪開,江馳便反手握住了她的手。
“殿下……”
“別走……別丟下我一個人……”
江馳眉心緊皺,臉上的神情悲慼,像是一條即將被拋棄的小狗。
他並沒有醒,大概是高燒燒的有些糊塗了,所以拉著蕭予白的手說夢話。
蕭予白想將手抽出來,可江馳抓的實在太用力了,像是抓著自己的救命稻草似的。
“不要……不要殺我……”
蕭予白一愣,輕聲問:“誰要殺你?”
江馳急促的呼吸著,而後聲音更加恐慌。
“皇叔,我知道錯了……別殺我……我再也不敢了……別殺我……”
蕭予白的眉心狠狠一跳!
皇叔?
那不就是……江玄墨?
江玄墨和江馳看起來陌生的如同路人,他什麼時候對江馳動過殺心?
難道是以前的事情嗎?
江馳迷迷糊糊的說著夢話,蕭予白已經聽不清他後面在說什麼了。
突然,她的胳膊被人一拽,整個人朝後面栽去,撞進一個熟悉的懷抱之中。
“江玄墨?你怎麼來了?”
江玄墨冷冷的掃了床上昏迷的江馳一眼,又看向懷裡的蕭予白。
“我不來還不知道,江馳抓你的手抓的這麼自然。”
蕭予白無奈道:“他昏迷了,大約是做噩夢了,所以才抓的緊了一些,你跟一個病人計較什麼。”
“他是個男人!我當然要計較!”
江玄墨緊緊地握著蕭予白的手,眼中明顯不悅。
蕭予白抽出手,道:“我還得……”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江玄墨一把扯了回去。
江玄墨將她禁錮在懷中,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唔……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