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予白眼看天色還早,往返鑫山應該還來得及,她也不想將事情拖太久,以免夜長夢多。
蕭予白回到滄瀾苑,叮囑紫蓮與青荷二人守好門戶,子時之前,她一定會回來。
蕭予白牽了府中快馬,朝鑫山趕去。
鑫山位於京城西郊,據老一輩的人說這裡曾經盛產藥材,甚至出現過珍稀品種。
可後來山中越來越荒蕪,野獸出沒頻繁,只有熟悉地形的藥農才敢冒險來此。
蕭予白騎馬上山,越往山裡深處的路越偏僻難行,夕陽之下,她只能牽馬而行。
此時,迎面走來一個揹著竹簍的老伯,急忙道:“姑娘,可莫要再往前走了!”
蕭予白上前道:“老伯可是從鑫山採藥回來?此時天色尚早,為何急著下山呢?”
老伯擦了擦汗,道:“姑娘有所不知,太陽落山之後,鑫山便會出現瘴氣,瘴氣所到之處只有毒草毒花才能存活,就連野獸都會被成群毒死,人若是誤入其中便是死路一條。”
蕭予白聞言不由得有些擔心,若是瘴氣蔓延到清體花所在的位置,那她豈不是康復無望了?
蕭予白拿出何老給她的字條,問:“老伯可知這鑫山北面的昭溝怎麼走?我來時仔細打聽過,也按照地圖找了許久,卻覺得越走越偏。”
老伯搖頭嘆息:“姑娘,如果不是對鑫山十分熟悉的藥農是找不到這種稀奇古怪的位置的,我倒是知道怎麼走,只是……”
蕭予白看著老伯面色為難,知道他是擔心太陽落山後會遇到那飄忽不定的瘴氣。
蕭予白從荷包中取出一個銀錠和幾個散銀,道:“老伯,我今天必須找到這裡,請您幫我帶路吧,這些就當做是我的答謝。”
老伯看到蕭予白出手如此大方,不由得有些心動。
要知道他們倒賣藥材,一年到頭也賺不了這麼多。
“好吧,那我們快去快回。”
老伯在前面帶路,蕭予白為行進快些,便將馬拴在了路邊吃草,快步跟了上去。
這昭溝果然不好找,蕭予白跟著老伯走了快兩個時辰,繞過無數個山石才終於抵達。
“姑娘,這裡就是你要找的昭溝。”
蕭予白看著不遠處的小溪潺潺流水,岸邊的小坡上盛開著幾簇清麗的白色花朵。
與空間中的醫書上所記載的一模一樣,正是清體花!
蕭予白將銀子遞給老伯,道:“多謝老伯引路,您快些下山吧。”
她立刻朝清體花奔跑過去,卻沒看到身後的老伯眼中流露出陰毒的神色。
蕭予白心急的想要將清體花趕緊納入空間之中,腳下卻頓感奇怪。
她低頭一看,在草叢遮掩下竟是一張繩子編織的網。
剎那間,網的四周被人猛地收起,整張網抖開土壤和雜草,欲將蕭予白困在其中。
蕭予白足尖點地,猛地躍起,此時一個佈滿倒刺的竹排從頭上砸下來,將她逼回了網中。
“咻——”
羽箭破空而來,蕭予白眼疾手快的接住,可還是讓箭尖沒入了肩頭。
眼前慈祥的老伯丟下揹簍,撕下臉上的白鬍子,儼然是個中年男人。
男人挺起佝僂的身子,走到蕭予白麵前,露出陰毒的嘴臉。
“蕭大小姐,聽說你身手了得,也不過如此嘛,這箭上抹了毒藥,你的武功是用不出來的。”
蕭予白厲聲問:“蕭予月派你來的?”
男人得意的笑笑:“我只是做一筆買賣,我的老闆讓我親眼看著你死在這裡,而且她特意交待,最好是燒死你,死的越慘越好。”
他手下的黑衣人匆匆趕來,將蕭予白綁在了一旁粗壯的樹幹上,在她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