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我與說實話的人說實話,若是不說實話,那……”
“是我母妃,”江玄墨道:“另一個女子,是我母妃,見過她使出白骨凰殺的人是席谷主,不是我。”
蕭予白一怔,終於轉過身。
她的眼神在觸及到江玄墨的剎那,只覺得鋪天蓋地的悲傷籠罩著他,像是這浩大天地,獨留他一人的孤寂。
“小白,解除你與江恆的婚約,不僅僅是在幫你,也是在幫我自己。”
蕭予白的瞳孔微顫:“什麼?”
江玄墨的唇角微微勾起,眸色柔和了幾分。
他抬手撫過蕭予白的頭髮,輕聲道:“我私心裡,不想讓你嫁給別人。”
話音剛落,外面響起敲門聲:“小姐,老太君的藥熬好了。”
江玄墨收回手,從視窗掠出,眨眼間便消失不見了。
紫蓮推門進來,看著愣神的蕭予白,問:“小姐,您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紅?咦,小姐頭上這個簪子好眼生啊,奴婢怎麼沒見過?”
蕭予白一愣,抬手摸了摸頭髮,真的摸到一個多餘的髮簪。
她取下簪子,竟是個通透清冷的白玉竹葉簪。
難道是江玄墨方才撫過她頭髮時戴上的?
蕭予白不自然的咳了兩聲:“這個……這是我新買的,先服侍祖母喝藥吧。”
紫蓮端著藥到了床前,一邊喂藥,一邊勸道:“小姐不必擔心,何老說了老太君中毒時發現的早,毒性很淺,今日施過一次針,只要再喝上兩副湯藥便能恢復,明天一早就能醒來了。”
蕭予白問:“看到至鋮了嗎?”
紫蓮搖搖頭:“沒看見,應該已經回去休息了吧?四少爺近來身子不大好,已經很少出門了。”
蕭予白道:“你伺候祖母喝完藥便讓劉媽媽過來守著,我去看看至鋮。”
“是,小姐。”
蕭予白往知行苑走去,想到方才蕭至鋮的眼神,總是有些不安。
這段時間,蕭至鋮已經將她當做了親姐姐一樣依賴,她那樣說話,確實冷淡了許多。
走進知行苑後,只見小廚房那邊的燭火還亮著,蕭予白便走了過去。
她站在窗下,看到蕭至鋮挽著袖子,笨拙的搓著麵糰,正在手裡捏出一個四不像的形狀來。
貼身的小廝阿貴好奇的問:“少爺,您這是要做什麼呀?您想吃什麼點心?明日小的去白芳齋給您買就成了,哪裡需要您親手做?”
蕭至鋮低聲道:“白芳齋買不到,我要做太虛觀才有的茶糕,只有太虛觀才有,這裡離太虛觀那麼遠,駕馬車都要走上半個月,來不及的。”
他呢喃道:“是我姐姐給我做過的,很好吃。”
阿貴撓撓頭:“大小姐回到將軍府之後哪裡用得著下廚房,什麼時候做過茶糕?”
蕭予白的身子一僵,那被她壓在腦海深處的原主的記憶湧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