炷香的時間,香蘭便來替柳姨娘傳話,說家裡許久沒有熱鬧過了,今晚要一起去正堂用晚飯。”
蕭予白勾唇道:“知道了,今天我們哪裡都不去,就等著這頓晚飯。”
“是。”
主僕三人等到傍晚,剛走出滄瀾苑,便迎面撞見了蕭至鋮。
蕭至鋮那日沒有為她作證,她心底因原主的情感作祟,多少有些失望和痛心,可她也再沒去關注過蕭至鋮。
蕭予白的眼神從蕭至鋮身上略過,便要往正堂走去。
蕭至鋮對上蕭予白冷漠的眼神,心裡莫名有些難受,不禁喊住她:“哎!你沒看見我嗎?”
蕭予白道:“看見了,有事嗎?”
蕭至鋮快步走過來攔住她的去路,道:“那日在父親面前我沒為你作證,你為什麼沒來極樂館?”
蕭予白冷笑:“去做什麼?去打你一頓出出氣嗎?沒有這個必要了。
我說過,我之所以願意搭理你,是因為血緣,你既已與我斷絕姐弟關係,我何必在一個陌生人身上浪費時間。”
蕭至鋮聞言,頓時怒從心起。
“你說的如此輕巧,我就知道你根本不在乎什麼姐弟血緣!你回京不過是為了瑞王罷了,你還不如在燈會那日就此消失,省的在家裡礙眼!”
蕭予白揚手,乾脆利落的扇了蕭至鋮一個巴掌!
“蕭至鋮,我不與你計較那日馬會的事情已經是寬宏大量,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大呼小叫?你覺得自己沒有親人照拂很可憐是嗎?
你姐姐在太虛觀待了十年,你可曾去看過她一次?她回京後人生地不熟處處受人折辱,你可曾為她說過一句話?
如你所說,就當你姐姐在燈會那日已經死了,如今活下來的對你更沒有半點親情可言,你膽敢再放肆一次,我絕不手軟!”
蕭予白隨手推開蕭至鋮,盛怒之下還催動了幾分真氣,直接將蕭至鋮揮出幾米開外。
她冷冷的看了蕭至鋮一眼,道:“身上的酒氣如此之重,若不是今日家宴,想必你還在經歷過流連溫柔鄉,紈絝至此,該消失的人是你!”
蕭予白帶著紫蓮青荷走遠,蕭至鋮卻跌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
做錯事的……難道真的是他嗎?
幾人進入正堂,軟柳閣和順雨閣的人都已經到了,各自坐在自己的矮几前,正陪著老太君聊天。
蕭予白上前行禮:“祖母安好。”
老太君一看到蕭予白便喜笑顏開:“予白,快快坐下,今日有你愛吃的脆魚。”
蕭予白走到自己的矮几前落座後,蕭正清才姍姍來遲。
他徑直上前坐在主位上,掃了一眼這滿屋子的人,道:“家宴而已,動筷吧。”
蕭予月卻端起酒杯,道:“前兩日是月兒不懂事,惹得姐姐不快,也讓府中不安寧,今日藉著家宴,我敬姐姐一杯,望姐姐能靠那淨膚液恢復容貌。”
柳扶嬋立刻藉機挑起話題:“聽聞那淨膚液藥效奇特,予白既然已經用那淨膚液敷臉了,可否摘了面紗給我們瞧瞧?也好讓我們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