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予白大吃一驚:“照這個速度,京城豈不是很快就要變成一座鬼城?”
江玄墨的表情十分沉重:“所以你將患病的人關在一起是對的,沒有患病的人還能照常生活。
等會我會派人跟你一起行動,確保明天天亮之前,讓病人都集中在一起。”
蕭予白擰著眉,道:“可我還是覺得,不可能有一種毒藥可以蔓延到全京城,而且還能互相傳染。
一定還有別的原因,或許是吃了什麼,水源有問題也說不定……”
江玄墨捏了捏蕭予白的手:“放心吧,我已經讓風隨去查探京城各處的水源和水井,看看有沒有異樣,還有京城周邊的菜農都會接受檢查,一定會有結果的。”
蕭予白不由得有些敬佩,江玄墨的反應確實很快,連這一層都想到了。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道:“那你還是把席嚮明寫得藥方都給我一份吧,我帶去回春堂,也許何老能有新的想法。”
“好。”
蕭予白正要走,又被江玄墨拉進懷裡。
“小白,你還沒有跟我說清楚,你被江馳拉著手的事情。”
蕭予白無奈道:“這有什麼好說的?他昏迷了,我給他診脈,他不過是夢魘的時候抓了我一下而已,這你也要跟親侄子計較?”
江玄墨將下巴抵在蕭予白的頸窩,悶悶道:“嗯,我不高興別人碰你。”
此刻,江玄墨就像是一隻人畜無害的大型犬,讓蕭予白的心都暖了起來。
“好了,那我回去洗洗手行了吧?別鬧了,還有那麼多生病的人等著呢,我真的得走了。”
江玄墨又抱了她一會,才戀戀不捨的鬆開。
“你要小心,有什麼事讓紫蓮或者至鋮來找我,別自己扛著。”
“好。”
兩人告別之後,蕭予白才離開了攝者王府。
江玄墨目送著蕭予白離去,臉上的溫柔褪去,繼而換上一副冷冽寒意。
他大步流星的回到偏院,一腳踢開了院門。
風隨急忙拉住他:“殿下!殿下!別動怒,席公子到底是五毒谷的少谷主。
就算您不看席谷主的面子,也得看您母妃的面子啊!葉娘娘可是抱過席公子的!”
江玄墨厲聲道:“我就是看在這麼多人的面子上,從未動過他,可他呢?
他竟然將煉藥和製毒的地方攤在小白麵前,任由小白給那幾個人診脈,他知道小白的醫術有多高嗎?或許比席嚮明都要高!
今日若不是我回來的及時,他要如何收場?小白若是看出在這裡找到任何有關瘟疫源頭的東西,他席羽死一百次都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