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墨一雙鳳眸中寒意徹骨,周身氣場透著隱隱的威懾力,當真是不怒自威。
瑞王心中畏懼,可又不願在蕭予白麵前丟了面子。
“皇叔喜怒,我無意冒犯皇叔,只是有話想單獨跟予白說,予白,你過來,到我身邊來。”
蕭予白還未開口,江玄墨便往前一步,氣勢逼人。
“江恆,即便她有婚約在身,可她一日未過門,便一日不是你的妻子,由不得你放肆!”
瑞王有些氣惱:“皇叔,她終究是我的女人,你這般插手是什麼意思?”
江玄墨的黑眸中捲起殘風驚雷,隱隱帶著幾分殺意。
“你的女人?若是你不拉扯她,她會心甘情願走到你那裡嗎?”
江玄墨稍稍側身,示意瑞王可以叫她,但不能動手。
瑞王急忙道:“予白,快過來啊!”
蕭予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殿下自重,今天是你與舍妹大婚,與我無關,我已經吃過喜酒,要回家了。”
瑞王的臉上有些難堪,厲聲道:“蕭予白,你是本王的王妃,將來一定會嫁進瑞王府,你現在這樣躲著我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以本王的身份還配不上你嗎?”
說罷,他衝上去就要拉扯蕭予白。
江玄墨一把鉗住了瑞王的手腕,稍稍收緊,便聽到骨頭的“咔咔”聲。
“啊——疼疼疼——”
江玄墨鳳眸微眯,聲音淡漠冰冷:“江恆,這是本王最後一次警告你,她一日不嫁,便一日不是你的女人,別仗著皇子身份丟人現眼,滾!”
江玄墨一把甩開了瑞王,瑞王踉蹌兩步,摔倒在地上,好不狼狽。
等他站起身,蕭予白已經跟著江玄墨離開了。
瑞王看著蕭予白的背影,竟都看出幾分清冷高貴之感,心中更加放不下蕭予白那張絕色的臉。
……
蕭予白跟在江玄墨身後,只看背影都覺得這人十分憤怒。
可她一時還沒想明白江玄墨在憤怒什麼,心中有些忐忑,難不成因為瑞王與她拉扯幾下,便不幫她退婚了嗎?
蕭予白急忙追上去:“攝政王!等一下!等一下!”
江玄墨這才停下,冷聲道:“什麼事?”
蕭予白繞到他身前與他對視:“方才瑞王拉扯我時我說的很清楚,我並不想到他那邊去,若不是你來的及時,我都準備動手打他了,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我承擔不了毆打皇子的後果,雖說我和將軍府沒有什麼感情,可我並不想因為一人之過牽連蕭氏一族幾百口的性命。”
江玄墨看著蕭予白急切的眼神,心中的怒火熄了幾分。
他抿唇,約莫能察覺到自己為什麼生氣,大約只是看到江恆那邊拉扯蕭予白的手,揚言蕭予白是他的女人。
這句話讓他很不高興。
他從袖中拿出一張帕子,拉過蕭予白的手,不輕不重的擦著,聲音淡淡的。
“本王會盡快讓你有資格毆打皇子。
蕭予白:“……???”
江玄墨握著她的手,女子的手柔軟而溫熱,緩緩撫平了他心中的怒意。
“儲位之爭蓄勢待發,過幾日就會有人上奏瑞王受賄,在朝堂上只是個開始。”
蕭予白一怔,抬眼對上江玄墨的鳳眸,問:“他不僅沒資格爭太子之位,將來或許還會失去皇室身份,是嗎?”
江玄墨握著她的力度微微收緊,道:“小白,不要嫁給他,他配不上你。”
蕭予白聽到這個稱呼,心臟不受控制的砰砰直跳。
江玄墨的鳳眸像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旋渦,將她的魂魄都吸進去。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