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王府借給他們休養,這實在是……特殊優待了。
蕭予白看著蕭至鋮眼中的猶豫,抿唇一瞬,道:“就是你想的那樣。”
“啊?”
蕭予白道:“此事瞞你也是瞞不住的,所以我便直說了,我與江玄墨就是你想的那樣。”
“啊……這樣啊……”
蕭至鋮一時不知道該有什麼反應,呆愣的像個三歲孩子。
他沉默了一會,道:“姐姐能從瑞王殿下那裡抽身最好,只是攝政王的瑞王的皇叔,此事……姐姐還是謹慎一些,若被別人知道了,攝政王不過是被議論兩句貪戀女色,可姐姐會被唾沫淹死的,這世上的人罵起女子來,恨不能將人逼死。”
蕭予白笑笑:“放心,即便真有那一日,我也不會尋死,只是眼下跟著自己的心意走罷了。”
姐弟倆說了一會悄悄話,蕭至鋮的臉色便又蒼白起來。
蕭予白喂他吃了一副藥,又讓他睡下。
這一覺睡到了下午,蕭至鋮才能起身,蕭予白跟江玄墨打了聲招呼,便帶著蕭至鋮回到了將軍府。
她將蕭至鋮安頓好,紫蓮匆匆趕來:“小姐,有一封給你的信。”
蕭予白走到一旁拆開,裡面是娟秀的小字:“今日申時,奴婢在千金香恭候大小姐。”
眼看申時便要到了,蕭予白便換了身衣裳,出門去了城西的千金香。
她一進門,小丫鬟便在門口等著了。
“小姐請隨奴婢來,我家娘子在裡面等您。”
丫鬟將蕭予白引到裡面的房間,隔著屏風,蕭予白隱約能看到一個淡粉色紗衣的女子,雙肩消瘦惹人愛憐,蔥白的手指正拿著一盒脂粉細細嗅聞,低頭時鬢邊的金步搖搖曳晃動。
她走進去,道:“千金香是京城有名的胭脂水粉的鋪子,其中不少香料還能供給皇室,尋常人家都不敢走進這家店,你約在此處見面,倒是意料之外,看來事情進展不錯。”
女子轉過身,手持一把美人扇,蓮步輕移至蕭予白麵前,柔弱無骨似的跪下行了個大禮。
“奴婢紅菱,見過大小姐。”
此人正是蕭予白扶持到江恆床榻上的紅菱,如今身著綾羅綢緞,頭戴金釵步搖,一舉一動都如寵妃一般婀娜嫵媚,與當初那個在蕭予月身邊捱打捱罵的奴婢實在是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