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予月的匕首落下的剎那,手腕被人猛地攥住。
“咔咔——”
她的腕骨發出令人心驚膽戰的聲音,蕭予月頓時慘叫出聲:“啊!我的手!!”
匕首落地,蕭予白穩穩接住,拎著蕭予月的領子將人控制住。
“我瞧瞧你這樣的貨色,要怎麼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蕭予月驚恐道:“怎麼可能?我明明看著你喝下去的!”
蕭予白手持匕首割開了蕭予月脖子上的皮肉,血頓時湧出來,嚇得蕭予月尖叫起來。
蕭予白嘲諷道:“糊弄你這樣的蠢貨太簡單了,哪裡還用得著別人來救我?現在你在我手裡,是不是該放人了?”
蕭予月嚇得發抖,卻堅持著:“如果我不放人,難道你敢殺了我嗎?我好歹是瑞王的女人,你要是殺了我,恆哥哥不會放過你的!”
蕭予白手中的匕首越壓越深,湊在蕭予月耳邊嘲笑。
“瑞王現在有紅菱那個佳人在懷,你確定他真的在意你的死活嗎?等到紅菱懷孕,再為瑞王生個一男半女,瑞王恐怕早就忘了你是誰了。”
蕭予月心裡一陣慌亂,雖然她嘴上不承認紅菱那個賤婢可以跟她相提並論,但是紅菱確實把江恆哄得樂不思蜀,若是紅菱比她先有孕……
蕭予白輕笑一聲:“還有,我也不一定非要殺了你,你知道我也是懂一些醫術的,用一些藥毀了你的容貌聲音,或者傷了你的根本再也無法懷孕,這些藥我都隨身攜帶著,這不比殺了你更有意思嗎?”
蕭予月嚇得雙腿發軟:“你敢!你敢阻止我懷孕,我不會放過你的!”
蕭予白道:“既然你不想走到這一步,就讓你的人把青荷放了,否則我們就拼一拼,究竟誰更豁得出去!”
蕭予月沒辦法,只能喊道:“放人!”
手下立刻上前解開了青荷身上的繩子,青荷丟下塞嘴的破布,哭著朝蕭予白跑過來。
“小姐,小姐救命……”
蕭予白將她拉到身後:“不怕,小姐在這呢。”
蕭予月顫抖著聲音:“蕭予白,你還不趕緊放了我!你不能說話不算數啊!”
蕭予白輕笑一聲:“我還有一個問題,你大費周章,甚至不惜親自出手抓我,究竟是為了什麼?
總要有天大的誘惑,你才敢冒這個風險,否則你綁架親姐姐的事情一朝事發,你這溫柔賢淑的名聲可全都毀了。”
蕭予月只能如實相告:“是桑窟,他說活捉你之後,就會給我神藥,讓我一舉得男。”
蕭予白擰著眉,她不相信桑窟可以做到改變婦人懷孕的性別,最多是誆騙蕭予月動手罷了。
可她和桑窟在紫湘宮不過一面之緣,他究竟為什麼非要活捉了她呢?
蕭予白想起早上那個中了蟲蠱的男子,那樣詭異的蠱術,絕不是一朝一夕煉成的,該不會是要用她來煉什麼藥吧?
“壞了!”
蕭予白霎時想通了什麼,後背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她一腳將蕭予月踹開,拉著青荷離開了竹林。
蕭予白走路飛快,恨不得飛起來,可青荷受了傷,踉踉蹌蹌的險些摔倒。
“小姐,你走慢點。”
蕭予白將青荷送到大路上:“你順著這條路往前走,阿貴和紫蓮都在前面等你,回府之後好好休息,我還有事要辦。”
“是,奴婢知道了。”
青荷抹了一把眼淚,一瘸一拐的往前面走去。
蕭予白則迫不及待的騰起,以輕功飛躍屋簷,直奔瑞王別苑。
今天早上她已經考察過了,這裡的小廝丫鬟都在外院,內院只有桑窟一個人。
深更半夜,內院裡卻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