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隨看到江玄墨擦著手走出來,臉色一變。
“王爺,難不成是在宮裡遇到了……”
江玄墨將手帕丟到風隨懷裡,冷聲道:“這是我第一次提醒你,也是最後一次,無論皇位的主人是誰,這皇宮的主人都只能是我。
倘若再有這種不知死活的蟲子跟在我身後,你這位置就該換人了。”
風隨立刻跪地:“屬下知錯,勞王爺親自動手,屬下這就去查究竟是誰的人!”
江玄墨上了馬車,冷冷開口:“不必了,將屍體還給戚妃,她孃家有個弟弟,也就是江恆的親舅舅,在潯州沾了人命,讓人把事情告到陛下面前就成了。”
“是!”
簾子落下,馬車內的人似乎仍在思考,又道:“我記得,紫湘宮前幾日打死了一個宮女?”
“確有此事,王爺的意思是……”
“把屍體送給陛下,讓他看看他懷裡溫柔賢淑的女人都幹了些什麼,省的陛下沒事做。”
風隨嗆了一口,自家主子三言兩語幾句話,便能將宮裡攪得一團亂。
這宮中的人啊,卻不知背後究竟是誰在攪弄風雲,真是傻得可憐。
……
蕭予白走進江嫣的寢殿,看著床榻上的五公主,臉色慘白中泛著幾分蠟黃色,臉頰凹陷的像一具皮包骨,半邊的頭髮都燒沒了,露出黑焦色的頭皮。
戚妃跟在她身後,眼睛眨都不眨的盯著她。
“你真有辦法給嫣兒治病?”
蕭予白淡淡道:“是陛下讓我來的,戚妃娘娘若是信不過,要不再去陛下那裡求一道旨?我也不是非得給五公主治病。”
戚妃咬咬牙:“將軍府難道從來不教女兒規矩嗎?你竟敢在本宮面前如此無禮?!”
蕭予白檢查了江嫣的頭皮,道:“戚妃娘娘也見過我那三妹妹,不是挺有規矩的嗎?我純粹是鄉野之地長大的,跟將軍府沒什麼關係。”
戚妃久居深宮,從沒見過如此伶牙俐齒的女人,這樣的女人還想做她的兒媳婦,將來的太子妃甚至是皇后?要是傳出去不得被人笑死?
她現在越來越覺得給江恆出的主意是最好的,利用蕭予白給江嫣治好了病,等將軍府幫助江恆登上皇位,快點把這個女人廢了,看她還拿什麼耀武揚威!
想到這裡,戚妃已經聯想到了以後如何收拾蕭予白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頭,她宮裡的刑罰多的是,便也沒那麼生氣了。
“嫣兒的身體如何?可有辦法醫治?”
蕭予白暗中用空間掃描之後,心裡大致已經有了結論。
“燒傷並不嚴重,只是在火中的時間太久,體內凝結了大量的煙霧火氣,再加上驚懼恐慌,所以一直沒有甦醒,可以治。”
戚妃一聽這話,頓時大喜:“你確定嗎?宮裡那麼多御醫都治不好,你真的有辦法?那你先寫個藥方給本宮,本宮讓其他御醫也看看。”
蕭予白道:“娘娘不必心急,既然御醫治不好,我寫的藥方他們也看不懂,更何況,這也沒什麼藥方,我明日會來送一粒丹藥,其餘的藥我都會煎好了送過來,不必假手於人。”
戚妃只能作罷。
蕭予白走出紫湘宮,遠遠的看見江玄墨的馬車,風隨站在車旁守著。
“蕭大小姐,請上車吧。”
他扶著蕭予白上了馬車,往將軍府趕去。
江玄墨問:“如何?”
蕭予白道:“能治,只是頭髮不大好長出來了,估計江嫣醒來會很生氣,說不定又要來找我的麻煩。”
空間裡傳來琉璃的聲音:“那就再燒她一次!那個狂妄的丫頭,下次把她的臉都燒掉!”
蕭予白無奈道:“琉璃,一次已經把她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