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予白手心立刻出現長劍,她擋在江馳身前,警惕的看著不遠處的屋頂,隨時預備著有人攻擊。
微風徐徐,吹動她的髮絲,卻沒有任何人出現。
蕭予白的心臟不由得砰砰直跳。
人已經走了,好像只是為了殺江馳才來,得手之後便立刻消失,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蕭予白收了長劍,轉身扶起江馳。
“景王殿下,我帶你去療傷。”
江馳緊緊地握著蕭予白的手,嘴角不斷的湧出鮮血。
“小心……予白,小心……”
他的睫毛不斷的顫抖,不知是因為飛鏢上的毒性還是因為恐懼而半昏迷,說出的話也斷斷續續的。
蕭予白將他扶起來走進房間,將他放在床上。
蕭予白正要起身的時候,江馳卻緊緊地拉著她的衣服。
江馳在她耳邊不斷重複著:“小心……小心……”
蕭予白不禁問:“小心誰?”
江馳的睫毛又顫抖了兩下,聲音微弱的好像快沒氣。
“小心……皇叔……予白,小心他……”
蕭予白的身子一僵,頓時覺得後背涼意四起,汗毛都一根根的樹立起來,就像是有人站在身後偷偷的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蕭予白猛地回頭,身後空無一人。
她不禁自嘲,怎麼可能有人堂而皇之的站在她身後呢?
蕭予白定了定神,她找來剪刀,把江馳胸口處的衣服直接剪開,露出染血的傷口。
飛鏢直插胸口,若不是她的茶杯稍稍阻隔了一下,這飛鏢足以刺入江馳的心臟。
一擊斃命的話,即便是華佗在世,也無力迴天。
蕭予白按住江馳,猛地拔出飛鏢,在血液噴湧之前撒上止血粉,再用紗布層層疊疊的包裹好。
江馳的臉色慘白,本就是個書生的身體,大概也不懂什麼武學,近日不是瘟疫便是刺殺,蕭予白都擔心他會扛不住。
她處理好江馳的傷口之後,叫來了邱嬤嬤。
邱嬤嬤看到這一幕,頓時嚇得腿軟。
“殿下!殿下怎麼會受傷?”
蕭予白安撫了邱嬤嬤後,道:“怕是有人想對景王殿下不利,請邱嬤嬤讓府中的侍衛守好這裡,我要回家一趟,去去就回。”
“好,縣主放心,奴婢一定好生照看殿下。”
蕭予白回到滄瀾苑,取了不少藥材便進入了空間。
她招來琉璃和神木鼎煉藥,琉璃一邊忙著加火一邊碎碎念。
“丫頭,什麼人會對景王動殺心啊?他可是當朝皇子,殺皇子是不是要誅九族的?”
蕭予白搖頭:“不知道。”
漫桐飄過來,坐在蕭予白的身邊,捧著小臉道:“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我們在空間裡可都聽見了,江馳讓你小心江玄墨。”
蕭予白往神木鼎裡丟藥材,沉默了許久都沒有開口。
琉璃哼哼著:“可江玄墨為什麼要殺江馳?沒道理吧?”
漫桐冷笑一聲:“他殺人還需要什麼理由嗎?他手上的人命多的數不清,多一個江馳也不算什麼。”
蕭予白皺眉道:“漫桐,你親眼見過江玄墨殺人嗎?如果沒有,就不要這樣平白無故往他身上扣罪名。”
漫桐急了:“主人,你不信我?我是能看透人心的,否則我怎麼能將人困在幻境之中?
我窺探過江玄墨的心,那裡只有冰冷肅殺,沒有一絲溫暖,他視天地萬物都如螻蟻,難道會是慈悲心腸嗎?”
琉璃道:“那你還是沒有親眼見過咯?你這樣說著丫頭的心上人,她當然會不高興了,你不知道江玄墨救過這丫頭幾次,他們倆可是情比金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