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腰折斷,江淵飛出去,狠狠地撞在一邊。
可他是個靈體,吐不出血,只是艱難的爬起來,眼神陰鷙的盯著蕭予白。
“是我小瞧你了,竟然有這樣高的天賦,看來今日殺了漫桐是不夠的,還得殺了你,否則來日你成長起來,哪裡還有我的立足之地?”
蕭予白手持滅世劍,冷笑道:“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樣的本事!”
兩人在院中對峙,無形的靈力盤旋而起,天空變色,星辰位移,風雪呼嘯而來,洋洋灑灑的落下。
蕭予白蓄足了力氣,正要動手,背後卻傳來尖銳的痛意!
利器刺破血肉的聲音清晰極了,她甚至沒忍住發出一聲悶哼。
蕭予白抹了一把側腰,腰上的鮮血洶湧而出,和鮮紅的嫁衣融為一體。
她踉踉蹌蹌的轉身,看著謝芷瑤手中握著精緻的匕首,刀尖的血一滴滴落在雪地之中,像是點點梅花。
匕首上流光溢彩,顯然是由馭靈師打造的,比普通的匕首傷害要大得多,其中的靈力足以重創蕭予白。
“謝小姐,你做什麼?!”
紫蓮驚慌大喊,衝過來想要護住蕭予白,卻被謝芷瑤一腳踢開。
蕭予白看著謝芷瑤,眼前的人一改往日溫柔嬌俏的模樣,眸中流露出三分冷冽,三分陰狠。
剎那間,所有的事情都串聯起來了。
“是你……”
那個在江馳的書房之中,戴著兜帽的女人,是謝芷瑤。
謝芷瑤的手指抵著刀尖,輕笑一聲:“什麼是我?我做的事情太多了,不知道蕭姐姐指的是哪一件?”
蕭予白的腦中呼嘯著颳起狂風,過往一幕幕在眼前回放。
太多事情了。
從她和謝芷瑤第一次見面,到現在謝芷瑤握著靈力的匕首重傷她,幾乎鎖定了勝局,這中間發生了太多事情,她甚至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謝芷瑤挑眉,笑的得意張狂。
“不如從蕭至乾講起?是我陷害了他,毀掉了定親的事情,他不會真的以為憑著一個長輩的約定,就配得上我吧?
不過青荷可是自己送上門去的,蕭姐姐,你這麼好的人,身邊的丫鬟卻背叛了你,投靠了我,你說多讓人傷心啊?”
蕭予白想起青荷臨死前那瘋狂的模樣,似乎一心想要爬上高位。
她沒有想過,到底是誰給青荷灌輸了這樣的思想,讓青荷能這樣堅定的背叛她。
蕭予白又想起在江嫣的生日宴上,那莫名其妙出現的癢癢草,導致紫蓮受罰,幾乎被活活打死。
“癢癢草……”
“當然也是我啊!我只要稍微提醒青荷一下,青荷就明白該怎麼辦了。
否則蕭姐姐怎麼會跟江恆那個蠢貨做交易?又怎麼會在大殿上看著江恆自掘墳墓呢?
蕭予白看著謝芷瑤這張純良無害的臉。
“你一直都是江馳的人,就是為了扳倒其他皇子,幫他登上皇位嗎?”
謝芷瑤勾唇,冷笑。
“蕭姐姐,我只是一介女流,皇位對我而言不重要,誰能坐上皇位對我來說也不重要,我做的事情,我合作的人,都是為了一個人罷了。”
蕭予白的腦中一閃,抬眼。
“江玄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