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之事過後,蕭予白和蕭至鋮以及蕭予靈,得空便去福壽堂和老太君一起用飯。
今日祖孫幾個坐在一起,老太君笑著說:“至鋮這幾日的臉色好多了,胃口也好,前些日子瞧著總是不大愛吃飯似的。”
蕭予靈急忙道:“四哥哥的臉色好,二哥哥的臉色可不太好呢!那一把火燒沒了法事,這幾天我看見二哥哥連一個笑臉都沒有。”
蕭至鋮憤憤道:“本就不該有的事情,辦不成也是正常的。”
老太君道:“好了,事情既然已經過去,就少在你們父親面前提起,免得他心裡不痛快。”
老太君看向安靜吃飯的蕭予白,道:“過兩日宮中有盛宴,你帶著幾個弟弟妹妹去買幾件衣裳,有什麼喜歡的料子釵環多選一些,總這麼素淨的打扮可不好。”
“是,用過早飯之後就出門,祖母放心。”
早飯後,阿貴套了車,眾人便一起去了京城有名的鋪子。
蕭予靈是最喜歡與蕭予白一起出門的,比起家中的哥哥們,她倒是覺得蕭予白更讓她有安全感。
她像個花蝴蝶似的,在各式各樣的布料裡來回穿梭。
“大姐姐,你瞧這個好不好看?這個很襯你的膚色呢!祖母說要大姐姐穿的鮮豔一些,不要總穿素色。”
蕭予白看著蕭予靈舉起來的麻斜花裡胡哨的顏色就眼睛花,她只挑了兩匹暗紋的布料,便由著蕭予靈在裡面玩鬧。
此時,蕭予靈跑到了裡面,隔了兩個屏風的內室傳來女子興奮的聲音。
“這個顏色怎麼樣?這會不會太扎眼了?不知道攝政王殿下喜不喜歡這種風格。”
“雲蕊,你不就是為了吸引攝政王殿下的注意嗎?這個顏色一定能讓攝政王殿下一眼就注意到你。”
“可……攝政王殿下一向是不近女色的,這能行嗎?”
“天下哪有真正不近女色的男子,攝政王殿下的年紀也不小了,就算他自己無意,陛下也是一定會關心他的婚事的,你不試試怎麼知道?要是讓那些狐媚子勾引了他,你到時候哭都來不及!”
“你說得對,這京城中能跟我相比的貴女也沒幾個,說不定我就是那個真命天女呢?”
蕭予靈捂著唇輕笑了一下,這世上竟有肖想攝政王殿下的女子,真是大膽!
她轉身要走,鋪子裡的丫頭突然走過來道:“小姐,您選好了嗎?”
這聲音一下子驚動了裡面的人,兩人匆忙走出來,竟是許久不見的蔣雲蕊和蕭予月。
蔣雲蕊臉色一變,給身邊的丫鬟使了個眼色,丫鬟立刻上前抓住了蕭予靈。
蕭予靈嚇了一跳:“幹什麼呀?放開我!”
“你偷東西!來人啊!這是哪家的姑娘,竟偷我們家小姐的東西!快來人啊!”
鋪子裡的人聽到這邊的熱鬧都聚過來,蕭予白和蕭至鋮也匆匆走了進來。
人群剛聚起來,蔣家的丫鬟便更大聲的嚷著:“大家可都看清楚了!這個小姑娘不知道是誰家的,偷偷跑到內室,趁著我家小姐挑選布料的時候偷了小姐的玉佩!”
丫鬟手裡舉著一個玉佩,口口聲聲說是從蕭予靈身上搜出來的。
眾人頓時鄙夷的看著蕭予靈,水靈靈的姑娘怎麼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
蕭予靈哪裡見過這種場面,頓時雙眼通紅,委屈道:“我沒偷東西,你冤枉我!”
蔣雲蕊上前甩了她一個巴掌,怒道:“我堂堂蔣家的千金小姐,難道會因為一個玉佩汙衊你嗎?我身邊的人分明看到了是你偷的,你還不承認!”
蔣雲蕊心裡十分警惕,她剛才在內室和蕭予月說的話都是閨中的私房話。
若是叫旁人聽了散播出去,她的名聲毀了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