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予月當晚便回到了瑞王府。
她臉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上了妝後幾乎看不出來,她精心打扮一番,穿著一身半透明的長裙進了江恆的書房。
燭火搖曳,魅影生姿,眼角眉梢都是風情。
她柔弱無骨的小手摩挲著江恆的胸口,柔聲道:“恆哥哥,月兒好想你,其實在清音寺的那一晚,你讓人家好……”
江恆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眼神帶著怒意。
“你到底是怎麼辦事的?你不是說一定會讓蕭予白成為本王的女人嗎?為何那晚在她房間裡的人不是她?而且這整整一天一夜你都不跟本王說,你忙什麼呢?你知不知道今天在母妃宮裡,當著父皇的面,蕭予白讓本王有多丟臉?”
蕭予月咬著唇,委屈道:“恆哥哥,是我不好,都是我壞了恆哥哥的事情,只是我娘乍然離世,我這心裡實在是……”
江恆怒道:“你這是在埋怨本王沒有救出你娘了?本王一早便跟你說過了此事是有風險的,是你哭著喊著求本王去辦,如今又怪本王來了?你現在怎麼變得如此不可理喻?”
蕭予月想到自己以後還要仰仗江恆過日子,只能忍下難受,她噙著熱淚,楚楚可憐。
“恆哥哥,月兒絕沒有怪你的意思,這一切都是因為姐姐她發現了我們的計劃,我真的沒想到,她會暗中偷偷檢舉徐長史,就這樣看著我娘死在牢裡,姐姐她好狠的心啊嗚嗚嗚……”
蕭予月哭的梨花帶雨,聲淚俱下,江恆一貫是心疼她的,斷然忍受不了蕭予白這樣欺負她。
江恆捏了捏眉心,道:“行了,這事怎麼能怪她狠心?你娘犯的原本就是大罪,就算沒有蕭予白搗亂,你娘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如今已成定局,就不要再說了。”
蕭予月難以置信的盯著江恆,這樣冷漠薄情的話竟然是從江恆嘴裡說出來的。
“恆哥哥,你為何如此對我?你……”
江恆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不停的唸叨著:“只是可惜了那晚的大好時機,真不知房間裡的女子究竟是誰,本王的玉珏又到了誰的手裡!”
蕭予月一愣:“什麼……什麼玉珏?”
江恆不耐煩道:“就是本王那個貼身的青玉珏啊!本王以為床上的女子是蕭予白便將玉珏留給她了,若不是她,那本王要了的女子到底是誰?總得將人找出來看看長什麼樣子吧?”
蕭予月當時和蕭至乾匆匆離開房間,根本沒有看到什麼玉珏。
她張了張嘴,道:“恆哥哥,其實是我……”
“你什麼啊?!”江恆不悅道:“本王知道你將事情辦砸了,可你總不至於房間都走錯了吧?行了行了,你別給本王搗亂了,回房間去待著吧,本王就不信,那麼價值連城的一個玉珏戴在身上,本王還能找不到人!”
蕭予月就這樣被轟出了書房,外面的灑掃丫鬟都在偷笑。
所有人都知道這蕭家三小姐硬貼進來做侍妾已經很久了,可臉上的傷一直有礙觀瞻,如今好不容易好了,又被江恆轟出來了。
之前還傳言說江恆多麼寵愛她,可這麼久了都沒圓房,哪裡來的寵愛啊?
蕭予月滿臉屈辱,匆匆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紅菱急忙迎上來:“小姐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蕭予月怒從心來,揚手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死丫頭,連你也笑話我是不是?”
紅菱驚慌的跪在地上求饒:“小姐饒命,奴婢並沒有這個意思,奴婢不敢笑話小姐。”
蕭予月又一腳踢在紅菱身上,罵道:“我這麼早回來怎麼了?就算恆哥哥今日沒有要我,總有一日會要我,我已經是他的女人了,輪不到你們這些小賤人背後看我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