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嫣輕搖著團扇,眼中滿是嘲諷。
“嘉和縣主怎麼了?今日是本公主的生辰,諸位都是為了博我一樂,十分配合這個遊戲,可嘉和縣主似乎不大願意?”
蔣雲蕊附和道:“是啊,不過是一支舞而已,又不是要縣主真的跟著千軍萬馬衝鋒陷陣,縣主別這麼小氣啊!”
這兩人擺明了就是想要她出醜,甚至是藉著她出醜,諷刺她母親的品性不端。
蕭予白的眸中劃過冷意,還未開口,便聽到外面傳來一句冷冽的呵斥。
“一支舞而已?蔣小姐好大的口氣啊!”
江玄墨走進廳中,眾人立刻起身,呼啦啦跪了一地。
“叩見攝政王殿下!”
“起來吧。”江玄墨淡淡道。
眾人這才起身,卻在江玄墨的威壓下,大氣都不敢出,只安安靜靜的坐在位置上。
江恆更是誠惶誠恐道:“皇叔請上座。”
江玄墨立於廳中,淡淡道:“上座?難道不是每個來赴宴的人都要為我們五公主賣力表演一番,以博公主一笑嗎?”
江恆不悅的掃了江嫣一眼,道:“皇叔誤會了,這只不過是個熱鬧的玩法而已,皇叔身份尊貴,怎麼可能讓您來哄嫣兒一笑呢?”
蔣雲蕊也急忙湊上前,盈盈一拜,雙眸含著柔情蜜意。
“攝政王殿下,今日諸位都是為了慶賀五公主生辰才會聚在這裡熱鬧一番,並沒有旁的意思,這個玩樂的法子是我想的,有許多不足之處,攝政王殿下見多識廣,若是能指點我一二就再好不過了。”
謝芷瑤在蕭予白耳邊輕聲道:“蕭姐姐可看出來了嗎?這蔣小姐傾心攝政王殿下呢!
蔣大人為人謹慎小心,卻不想女兒如此大膽,竟將這未來夫婿的主意打到攝政王身上。”
蕭予白抿唇,淡淡道:“是嗎?我聽得不仔細,原來蔣雲蕊有這個想法?”
謝芷瑤笑著:“一定是的,話本子上都是這麼寫的,這女子愛慕一個男子,眼中便藏著萬千風情。
方才蔣雲蕊對旁人是什麼態度?如今對攝政王殿下又是什麼態度?這可是天差地別,她定是傾心攝政王殿下的。”
蕭予白沒有搭話。
蔣雲蕊含情脈脈的看著江玄墨,她從第一次見到江玄墨,一顆心就全都在他身上,從此再也沒有其他男人能入得了她的眼。
別說是江玄墨能跟她多說幾句話,哪怕是多看她幾眼,她都高興的不得了。
江玄墨的眼神確實掃過了蔣雲蕊,冷聲道:“蔣小姐既然知道自己的主意有諸多不足,就不該拿出來惹人笑話,若是你父親連這些都教不好你,還要本王指點,不如告老還鄉吧。”
蔣雲蕊的臉色瞬間白了一下,驚慌道:“殿下,這只是個玩樂的主意而已,並沒有什麼旁的意思,請殿下息怒,不要牽連我父親!”
江玄墨的眼神落在江嫣身上,冷聲問:“江嫣,你也覺得用過世之人做文章來博熱鬧是應該的嗎?需要本王提醒你將軍府過世的夫人是青州東晟侯府的嫡女嗎?
當年皇嫂見到將軍夫人都是以禮相待,如今你身為公主,卻公然在宴席上議論過世長輩,成何體統?!”
江玄墨一番訓斥,讓江嫣不由得難堪起來。
她又委屈又不甘:“皇叔,今日可是我的生辰啊!”
江玄墨冷笑:“倘若心智永遠是三歲小兒,即便過到百歲生辰,又有什麼意義?”
“你……”
“住口!”江恆立刻呵斥:“嫣兒,皇叔教訓的對,還不認錯?!”
江嫣對上江恆警告的眼神,心中也明白,她是惹不起江玄墨的。
不只是她,在整個大崇,沒人惹得起江玄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