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輕嘆一聲,道:“這上面,確實有癢癢草的痕跡。”
江嫣的臉上頓時浮現出激動的笑容,甚至都忘了此刻因為癢癢草受苦的人是她皇兄的女人,也是她皇兄的孩子。
她激動的指著蕭予白大喊:“蕭予白,你還有什麼好說?你送的生辰禮上灑了藥粉,我看你就是蓄意謀害皇兄的孩子!你好狠毒的心啊!”
江恆陰沉的瞪著蕭予白:“果然是你,我們倆的婚約已廢,你為何還要對月兒苦苦相逼?你不害死她就不甘心是嗎?”
蕭予月也哭個不停:“姐姐,我相信這件事與你無關,你是絕對不會這樣害我和我肚子裡的孩子的,對不對?”
“月兒!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相信她?”
“就是她做的!若不是她指使,貼身丫鬟怎麼可能如此大膽?”
“蕭予白,你想害的人是本公主吧?謀害王府侍妾和謀害公主可是完全不同的兩件事啊!”
蕭予白的臉上如同覆蓋了一層冰霜。
事發突然,且到了物證齊全的這一步,她無可辯解。
她的眼神只是一遍遍的掃視眾人,究竟是誰?誰能做到這件事來陷害她?
是蕭予月自導自演嗎?反正劑量不大,傷不到孩子,還能誣陷她蛇蠍心腸。
是江嫣在收到生辰禮之後蓄意陷害嗎?反正江嫣一直瞧不上蕭予月,若是讓蕭予月受點苦能將她一軍,江嫣也未必不會做。
是謝芷瑤剛才去拿的時候特意準備的嗎?如果是剛剛灑在毛筆上的,那謝芷瑤是什麼時候讓蕭予月和紫蓮沾上的?
她的腦中有些混亂,無數種可能在她腦海中閃過,可眼下最要緊的是如何脫身。
“我……”
蕭予白正要開口,紫蓮突然大喊:“是奴婢做的!都是奴婢一個人的主意!”
蕭予白厲聲道:“紫蓮,住口!”
紫蓮卻第一次不聽蕭予白的命令。
“奴婢就是不滿三小姐搶了我家小姐的婚約還搶在小姐進門前懷孕,如今小姐退婚了,三小姐更是整日顯擺她能獨享三殿下的寵愛,害的我家小姐在京城女眷裡抬不起頭。
奴婢知道所有的生辰禮都會經過三小姐的手,所以就想了這個辦法,想替我家小姐出口氣。
生辰禮也是奴婢準備的,所以奴婢最有機會做手腳,一切都是奴婢的主意,我家小姐和小姐身邊的其他人什麼都不知道!”
江嫣冷笑一聲:“好一個忠心護主的奴婢啊!既然你認了,謀害主子可是大罪,皇兄,你覺得該如何處置?”
話音剛落,江玄墨沉聲道:“今日是你的生辰,眾多女眷在場,別見了血叫人晦氣。”
江恆聽到江玄墨這句話,一腔怒火只能稍稍平息一些。
“皇叔說的有道理,那就拖下去,打四十大棍,他這雙手……”
蕭予白的手心凝出真氣,江玄墨卻暗暗用自己的真氣將她擋了回去。
蕭予白瞪著眼睛,江玄墨的眼神卻十分平淡,道:“既是手上不乾淨,上個夾棍也算給她一個教訓。”
江恆道:“好,就按皇叔說的去辦,來人!把這個賤婢給我拖下去!”
紫蓮淚光盈盈的看向蕭予白,唇角勾起一抹悽慘卻釋然的笑容。
她沒有牽連到小姐,這就夠了。
蕭予白卻覺得心如刀絞,可她被江玄墨的真氣禁錮在原地,不能往前一步。
江嫣笑著說:“雖說此事只是那賤婢一個人的主意,可嘉和縣主也不能全然脫了干係。
想來定是你平日裡多番抱怨,你身邊這個賤婢才會有替你出氣的想法,也是你管教不嚴,那賤婢才敢動這種惡毒心思。
依我看,此事就是給縣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