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話皇兄也聽到了,他甚至能對一個香爐下命令,要吸乾蕭小姐的血,如此邪術,斷不能留。
再者說,桑窟的居所搜出如此多毒物和屍體,不知暗中害了多少人的性命,今日若是他贏了,蕭小姐敗了,那皇兄恐怕真的會吃下他獻上的丹藥,屆時傷了龍體,又不知桑窟會將這件事陷害到誰的身上。”
皇帝頓時一陣後怕,桑窟可是為了給他煉製延年益壽的丹藥才會進京的,若不是今日這一出,恐怕他早就已經將丹藥服用了。
誰知道那丹藥裡裝的是毒蠍還是毒蛇?泡的是藥酒還是石油?
單單是想一想,皇帝都覺得毛骨悚然。
他眼神凌厲的看向桑窟,怒道:“大膽刁民,你今日犯下如此罪過,已經辯無可辯,來人!”
統領大步上前,等著皇帝的命令。
江恆幾人都豎起耳朵,戰戰兢兢的聽著。
皇帝咬著後槽牙,猛地一拍桌案,厲聲道:“五馬分屍!”
“是!”
桑窟的身體狠狠一哆嗦,頓時癱軟在地上。
統領叫人將他拖了出去,桑窟卻發瘋似的大喊:“妖孽!妖孽!陛下若不除此妖孽,江山基業遲早毀在她的手裡!妖孽禍國啊!”
聲音逐漸遠去,皇帝意味深長的看了蕭予白一眼,卻沒有說話。
江恆慌慌張張的跪爬到前面,連連磕頭。
“父皇,都是兒臣一心想要父皇延年益壽,長命百歲,沒想到兒臣識人不清,才會將這等刁民招攬進京。
好在他還未給父皇獻上丹藥,尚未釀成大禍,但兒臣心中不安,求父皇責罰!”
蕭予白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江恆到底是皇室長大的,揣摩心思這種事也有點門路。
這番話說的,既表明了自己有孝心,又提醒了皇帝他並不是故意犯錯,只是無心之失罷了,就算是從輕處罰,那也是理所應當的。
戚妃也跪在地上,哭的十分可憐。
“陛下,都是臣妾平日裡總是對恆兒耳提面命,要他一切以父皇的龍體安康為先,恆兒這才因為陛下前些日子身體不適,遍尋名醫。
本以為找到的是隱世神醫,卻不曾想竟是招搖撞騙的貨色,要怪就怪臣妾將恆兒逼得太緊了,恆兒對陛下一片孝心,求陛下恩准讓臣妾代替恆兒受罰!”
蕭予白心想,戚妃這番話說的就比江恆還要有水平,母子倆真是將自己摘得乾乾淨淨,再加上皇帝平日裡的恩寵,今日說不定真能逃過一劫。
可她好容易翻了這麼大一個局,怎能這麼輕易放手。
蕭予白呷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聲音仍有些柔弱。
她道:“臣女記得,這桑窟一開始是三妹妹請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