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蕭予白懷中的女人,驚訝道:“她是誰?怎麼……連衣服都沒穿好?”
蕭予白將人救下來的時候,女人身上是一絲不掛的,她只能將自己的男裝外袍給女人披在身上。
“先進去再說,你一個伺候著就行,不要聲張。”
“是。”
蕭予白將女人抱進房間,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上蓋好被子。
她細細檢查一番,女人的手腕腳踝都被割開,後背沿著脊柱也劃了一道極深的傷口,都是用來放血的。
“紫蓮,你去準備熱水和乾淨的毛巾,再去廚房準備一些清淡的飯菜,動靜小一點,不要驚動了別人。”
“是,奴婢明白。”
紫蓮去廚房燒了熱水提過來,又將毛巾和一套新的衣裙放在一旁,才去廚房忙活。
蕭予白用熱水給她擦拭身上的血跡,待她的體溫回到正常的溫度,才從空間中取出之前研磨好的藥粉為女人消毒止血。
經過細緻的包紮後,女人的臉色也恢復了一些,只是眉心仍然緊皺著,時不時的說些夢話,應該是被今晚的場面嚇破了膽。
蕭予白不敢將她一個人丟在房間,便坐在一旁執行真氣,可真氣紊亂的厲害,在她體內亂竄,幾乎擊碎她的五臟。
她緊咬牙關,試圖將真氣控制在體內緩慢遊走,可腰部的疼痛讓她幾乎坐不直。
正在她快要控制不住的時候,一股凌冽的氣息湧入。
熟悉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小白,讓我來。”
蕭予白霎時鬆了一口氣,江玄墨在這裡,她總不至於被這真氣害死。
江玄墨的真氣磅礴凌厲,如同氣勢恢宏的大海,壓住她體內這翻湧的巨浪。
蕭予白的身體終於逐漸放鬆,一口腥甜湧上來,她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小白!”
江玄墨將她抱在懷裡,眸中閃過殺意。
“桑窟傷了你?”
蕭予白擺擺手:“不妨事,只是將凝結在體內的瘀血吐出來罷了,是我低估了桑窟的本事,第一次去查探,總要吃些虧的。
倒是你,堂堂攝政王殿下,到女子的閨房裡來的是不是太勤了一點?”
江玄墨沒好氣道:“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思開玩笑,守在別苑外圍的暗衛來報,說有人襲擊了桑窟,還在院中放了大火,我便猜是你,若不是擔心你,我也不至於深夜闖進你的房間。”
蕭予白雖然嘴上打趣,可心中倒是十分高興。
江玄墨時時刻刻關注著這件事,生怕她受到傷害。
江玄墨扶她起來,眼神掃過床榻上的女子,問:“她是誰?”
蕭予白嘆了口氣,說:“王員外新娶的妻子,今天早上被桑窟診治為懷不了男胎,便當場被王員外拋棄了,誰知道桑窟只是為了滿足煉藥的私慾,便胡說八道。”
江玄墨一愣:“胡說的?”
蕭予白沉聲道:“懷的是不是男胎我不知道,可她懷孕了卻是真的,只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腹中已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