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改了自己的心性。”
老太君笑道:“那怎麼行?以後若是嫁了人,定是要做個溫婉之人的。”
葉長歌喝了口茶,輕輕笑一聲:“老太君此話是也不是,若是未來夫婿位高權重,便足以守住一個女子的直爽心性。
予白這樣好的姑娘,嫁人自當如此,若是他日為這世道尊卑所困,那便是她未來夫婿的無能了。”
葉長歌這番話,雖然不那麼直白,可也足夠有誠意。
簡直是將江玄墨的位置放的極低,將攝政王府的位置也放的極低,彷彿他們母子都是為了娶蕭予白而來。
這話將老太君哄得很高興,笑道:“好好好,予白有這樣的婚事,我自然是不用操心了。”
葉長歌道:“我曾聽說過老太君的巾幗事蹟,可惜一直無緣得見,如今也算是圓了年輕時的願望。
現在我身份尷尬,不能拋頭露面,只想著予白都早點嫁過來,和犬子終成眷屬,那我這輩子都沒有什麼遺憾了。
至於什麼孫子不孫子的,那就都是他們年輕人的事情,他們自己商量著來,我一概沒什麼想法。
別的不敢說,可攝政王府定不會虧待予白,無論是吃穿用度還是禮儀規矩,她都像在自己家裡一樣,不必拘束。”
葉長歌說話是真的直爽,老太君許久沒有這樣聊過天了,心情極好,執意要留下葉長歌用飯。
葉長歌便叫流螢去前院通知江玄墨,今日要陪老太君用飯,讓江玄墨陪蕭正清說完話也過來給老太君請安。
……
書房。
蕭正清正和江玄墨下棋,江玄墨坐在對面,動作慢條斯理,氣質尊貴傲然。
蕭正清的冷汗一陣一陣的冒,他雖然貴為一品將軍,可這輩子也沒跟江玄墨下過棋。
他心裡壓根沒有這個棋局,只琢磨著自己之前是怎麼對待蕭予白的,江玄墨又會怎麼收拾他。
江玄墨喝了一口茶,淡淡道:“蕭將軍的心似乎不在棋局之上,是本王的棋藝太差,不值得蕭將軍放在眼中嗎?”
蕭正清立刻惶恐道:“怎麼會?!微臣正琢磨棋局,一時有點失神了,殿下恕罪!”
江玄墨放下茶杯,道:“可本王已經贏了,蕭將軍還在落子,若是本王不開口,蕭將軍大約能將這棋盤擺滿。
您若是不想與本王下棋,便不下了,將軍莫要強求。”
蕭正清終於仔細打量起局勢,江玄墨果然已經贏了,他還又多放了幾顆棋子。
“這……這是微臣棋藝不精,是……”
江玄墨淡淡的抬眼:“不如蕭將軍同本王說說,這一盤棋,將軍究竟在琢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