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端著碗筷都在瞅著螢幕上的文字。
但顯然這酒店不是白吃白住的,大概八點過有人敲門,白浩南還以為是繼續談話清查呢,結果一開門給他張嘉賓證:“樓下有車在等著您,前往本次經濟論壇的酒會,是領導安排的。”
那就還是有點用嘛,白浩南點點頭提了西裝,把手寫的幾張紙仔細摺疊好放在衣兜裡面才出門。
結果並沒有人來給白浩南要求說什麼做什麼,就一名司機和剛才那位黑西裝在副駕駛,陪同他乘車不過十來分鐘抵達燈火輝煌的現場,白浩南不會用杯觥交錯來形容這樣的場面,但看看外面濱江水色映出恢弘的夜色美景,再看看遊人如織的外灘盛況,還是有點自豪的。
特別是給直接帶到了粟米兒他們這群人這裡來的時候,這種自豪感完全壓過了下午被單獨留在酒店的膈應。
能給這種級別國際經濟論壇安排的場地,肯定是最頂級的,大幅落地玻璃可以俯瞰最美的景緻,粟米兒和她的夥伴們站在玻璃邊靠著欄杆,白浩南走過去,算是隨心所欲的展開手臂,直接攬住了粟米兒和翁萊:“怎麼樣?很美麗吧,這是中國最大最好的城市,但這樣漂亮的場景其實幾乎每個省都能看見,現在中國整體發展非常快,快得我離開那幾年以後回來,感覺到處都變了樣。”
兩人個頭都沒他高,回頭看看他的時候,粟米兒輕巧的皺了皺鼻子有點笑意,肩頭還朝白浩南的臂膀裡靠了靠,白浩南卻完全是朋友式的擁抱,拍拍她肩膀放開了,氣得粟米兒順便就往後一腳踩他皮鞋上!
白浩南忍住了,因為翁萊抬頭看向他的目光有點複雜,這外面的璀璨的夜景實在是光亮,白浩南這麼近的距離都能看見茶色墨鏡裡面的目光神采,不是對白浩南複雜,而是對這種場面,長長的嘆了口氣才說:“這就是大國,我們永遠都沒法成為這樣巨大的國家,你很難理解我們這些大國周邊從政的心態,壓力很大的。”
白浩南確實不懂政治,但有哈哈哈的笑:“你不覺得這就是推卸責任麼?推到國家大小上面,就對這種發展差距心安理得了?”
翁萊那幾年在戰區,兩人無聊的時候也偶爾會討論這些看法,只是邱澤東一直都很防備他,白浩南更索性不關心政治,有點雞同鴨講,現在也只是輕笑下:“你不懂我們的心態。”
白浩南彷彿想起當年伊莎剛下山時候的口頭禪,不過他思路永遠不走尋常路:“有空到處看看吧,中國很大的,我這兩年回來也只來得及走了一趟西北地區,比整體肯定要落後一些,有些鄉下地方感覺跟幾十年前沒什麼區別,可這裡的人都非常勤勞,這點跟我在國、緬北看見的不一樣,記得我小時候,很小的時候,城市裡面看起來也就和現在離開緬北看見的那些城市差不多,但這二三十年的變化非常大,戰略戰術理順了,完全有機會改變的!”
翁萊很有朋友氣息的敷衍他:“好好好,你倒是說得輕鬆,你知道國家戰略、經濟政策這些東西都是多麼複雜的麼,一場比賽準備失誤還有可能導致全盤皆輸呢,更何況一個國家的運轉,稍有失誤可不是一場比賽失敗的後果,那是要死很多人的,你還是去當好你那個教練的職業吧。”
白浩南還喜笑顏開的謝謝朋友祝福了,又問粟米兒:“是你們邀請我來的?”
粟米兒看看翁萊:“他說有可能給你招來些麻煩了,所以我們想確認下。”
翁萊有點意外的回頭看看白浩南周圍:“我還以為會有人隨時監視你呢。”
白浩南輕鬆:“以前,二三十年前,聽我爸說他們那個年代的乒乓球運動員出國比賽,好像是有人跟著監督,怕叛逃什麼的,現在哪有這種需要,愛走走,對我是要詢問下到底怎麼跟你們認識的,不過也沒人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