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那人是他自己。
受寵若驚的愣了一下,轉過去又是嚴肅沉如水的面色。他食指和中指飛快的在可樂胸膛點了幾下,另一隻手拿著銀針在燭火中烤過,飛快的扎進心口中心。
不似普通醫者慢慢的捻法轉下去,他下手快準狠,清江繞是再有準備也忍不住一聲低呼。
迴風不滿的看了清江一眼,一回頭又是幾根針下去,這一次清江沒有叫,只是兩側的手緊握成拳頭。
可樂沒有叫疼,雪白的小臉幾近透明,他看著清江笑了,安慰道:“媽媽,我不疼,伯伯是神醫,一定會治好我的你不要擔心。對不對,神醫伯伯。”
清江寧願這個時候他會哭著叫疼,躲進她懷裡說“不”,他有那個權利也有那個資格,可是他沒有,他反過來安慰自己,明明那麼小一個人兒,努力長大努力想要靠近她。
宋遠輕輕把手放在清江後背,他們對視一眼,這次她沒有拒絕。
迴風治病的時候很認真,有一股生人勿近的氣勢,如果不是看過了之前的他,說這是神醫也沒有人會質疑。
作者有話說:天吶,文終於被放出來了,看到點選和收藏我是多麼的興奮,真是久違了,來,麼麼麼麼麼麼。
20 摯愛乃之毒
中途可樂昏睡過去,不是昏迷,只是昏睡,像以前那麼多次一樣,靜靜的睡過去,胸脯起伏帶動上面的銀針。
迴風拔起一根,在燭火上一烤,針頭的紅色鮮血變稠變黑。
清江和宋遠均是臉色一變。
“這是,毒?”清江忘了迴風的規矩,默默緘口。
宋遠拍拍她,一直沒有說話。清江不再排斥他卻也沒有看他,如果她回頭看一眼,就會發現背後這個男人面色蒼白,眉峰緊蹙,沉浸的像一塊白玉。
迴風出手繼續拔出幾大穴位的銀針,和之前一樣,均是粘稠的黑血。他把銀針洗淨過火烤了,又取了帕子擦手,這才站起身走向一旁的圓桌,清江連忙跟過去。
宋遠腳步一頓,幾步上前走到床邊,替可樂把襟口拉好又把薄被攤開蓋好,在床邊看了一會才走過去。
清江心裡是很惱火的,她最受不了別人裝腔作勢,明明結果都在他心裡,非要擺個鋪子。
迴風正拿桌上的青花茶壺倒水,清江奪過來,替他倒了,卻連壺帶杯放到自己手邊。
“神醫,不如你先與我說說小兒的病情。”
迴風本以為她好意感謝自己,還為自己摻茶倒水,誰料她居然都攬到自己手邊了!真是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他蔫蔫的一屁股坐下去,恨道:“你先給我水喝。”
清江急了,卻沒有辦法,厲聲道:“神醫!”
這時宋遠走過來,看了看兩人,只覺得許久沒有看到清江如此生動活潑的一面。
“說吧,什麼毒。”
清江看著他,連他也覺得是毒。可是孩子從小長在她身邊,怎麼可能染上毒。
“霧草五。”
清江沒有聽過這個名字,把求救的目光看向宋遠,他垂下眼瞼。聲音淡淡的響在微寒的房間。
“這是五國密毒,每國君主手上都有一味,乃天下至毒,無色無味無形,可令人在睡夢中死去。可樂怎麼會染上這種毒,那這樣說不是早該……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他看到清江臉色已經發白,迴風卻接著他的話繼續說。
“我看這個倒有跡可尋,你懷胎十月間,可有誤食什麼東西后來又發現了沒有吃太多……我的意思是,你中的毒可能被胎兒吸收,不多卻日積月累的嚴重……你能懂嗎。”
迴風小心翼翼的看著清江的臉色,半晌,她抬頭對上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很艱難的回答。“有,原來那碗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