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喊著:“清江!清江!清江你看得見我嗎?我是……”
她是清江,那麼我是誰呢?
可是這樣好像也沒有作用,這裡的人是根本看不到我的,任憑我怎麼呼喊,清江只是有些侷促的搓著手掌,見對面的兩人遲遲沒有說話和動作,於是跺跺被凍冷的腳,轉身就準備離開。
這時泠江向前跨了一步叫住她,清江回頭不解道:“怎麼了?”
泠江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道,然後蹙眉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清江被問的一怔,眉頭也不自覺的皺成一團,泠江的語氣不大好,清江回頭後顯得有些生氣。
“二哥帶你出宮都不帶我,這麼好玩的地方,我自然也要跟來玩一玩。”說完小姑娘一笑,旋了個身又打算走,還沒等泠江叫她她又回頭,取下頭上的帽子,露出一隻冒著熱氣的腦袋,伸手指了指自己。
“三姐,我和你打招呼只是我對你的禮貌。你會回答就好,你不回答也沒有關係,反正我該做的我已經做了,但是你不該指手畫腳的來管我的事情。好了,話既說到這裡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三姐你在這裡玩得開心,別告訴二哥你在這裡見過我啊。我走啦!”
清江蹦蹦跳跳的經過我跨上一樓的臺階,背後的毛絨帽子一顫一顫的。
我不禁失笑,真是個活潑天真的姑娘。
我正思考著是跟著清江,還是留在原地看看白許和泠江有什麼動靜時,卻盯著一樓清江消失的地方。暗叫一聲“不好”,連忙撒腿跟了上去。
二哥和燕書還在那個房間裡呢,要是叫他們碰見了就不妙了。
身後傳來白許的聲音,我腳下一頓,往身後看去。
“你這個妹妹倒是有意思,小小年紀出口咄咄逼人啊。”
泠江轉身擋住他的視線,冷哼一聲。我撇撇嘴。繼續去追清江。
我擔心的絲毫沒有出現。小姑娘已從另一邊樓梯下了二樓,正坐在戲臺底下聽戲嗑瓜子,和許多看客一道拍手叫好。
心真大啊。剛剛還咄咄逼人的教訓別人,現在倒自己玩起來了。
我走過去坐在清江對面,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她。卻好像是在看另一個自己。
“好好好!”小姑娘拍著巴掌站起來,好不激動。我轉頭一看。臺上正在表演噴火。好不熱鬧。
叫的開心,巴掌拍的響亮。自然死的更慘。
我順著清江身後看過去。一襲白衣的白許就站在不遠處,靜靜的注視著這個方向,半晌後,舉步朝這處走來。
我一驚。恨不得立馬拉著清江就走。雖然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但是,這便是開端了吧。
一切故事源頭的開端。
當初清江是因為白許與泠江定親才想不開跳了湖。這才便宜了我這個外來客。這樣一個活潑快樂的小姑娘,就算可能會喜歡上這個男子。也決計不會就此想不開的。
我手裡好像拿著一個毛線團子,手裡牽著一根線開始邊捋邊往前面走,卻越走越疑惑,越理越心煩。越來越亂。
白許走到桌前,就在我旁邊站著,我與清江都是同一個動作的仰頭去看他。
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白許這個人,以前在晉國皇宮也匆匆見過一面,只是那時離的太遠,連臉都看不清楚。
但我仍從鈴鐺的反應得知,那是白許。
如今離的這麼近的看著他,也是個俊美的翩翩少年,怪不得清江會看上他,但是若現在還說,清江當時只是因為白許要娶泠江於是一時想不開去跳了湖,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清江小姑娘被人擋了視線,面上直接顯山露水的做出了不高興的表情。她拿手中的杯子敲了敲桌面,皺起眉頭不滿道:“你讓讓,你擋著我看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