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白的人出現在這片土地的時候,目的僅僅是為了創造出一個完美的世界,強大但不殺戮,人性永存,可那僅僅是一個美好的願望,當大滝皇朝建立後,顧小白立即就發現離自己原本想象的世界存在著巨大的差距,而他也沒有能力可以改變,所謂的謀臣僅僅是一個國家組成的一部分,極小的一部分,不能扭轉大局,於是在那個時候便私下創立了天佑宗,這個以宗教作為掩飾的團體存在的時間和大滝皇朝一樣長,無時無刻不在注意著皇朝的動向,而每一任的謀臣都是從天佑宗選出,透過各種渠道進入皇朝內,僅僅就是為了讓皇朝按照曾經的軌道平安地走下去。」
可顧小白錯了,後來天佑宗的人也發現錯了,他們無論怎樣努力,每一個時代的變化都充滿了殺戮和血腥,殘酷的政變,龍椅的爭奪,利用民心發動的戰爭,打著為天下百姓著想的旗幟來殺戮百姓,都是為了自己的私玉。
人永遠都是會存在私心的,同時也向往著自由和幸福。
這就是人性的矛盾,天下沒有大公無私的人,因為就算在追求公平的道路上你一樣會做出各種各樣自私的事情,充斥著不理解和謾罵。善良的外殼也許是邪惡,邪惡的表面也許也包著如糖一般甜的善良,每一個坐上這張龍椅的人,其實都看清楚了這個事實,卻對殘酷的事實無能為力。
盧成家不缺少與顧小白所想一樣,想盡力去改變天下之人。那個發誓要殺盡貪腐,還政於民的皇帝,最終死在床榻之上時,還念念不忘要將自己手中那個代表著權力的玉璽給摔碎,或者扔進深井之中。
可那就是權力,每一個人都想追求的東西,有了權力可以得到哪怕明知道是虛假的尊敬,哪怕是隻有幾十年甚至幾天的富貴,因為人活著也就是幾十年。
同理,所有每一個天佑宗的大門主一代代相傳下來,自己的名字都叫顧小白……僅僅是為了紀念?不,僅僅是為了將那個信念永存於自己的心中,那就是他們的信仰。
一側的大統帝聽著兩人的對話,總覺得那個戴著面具的白甫聲音是那麼的熟悉,於是轉過頭來仔細地看著白甫臉上的面具,想知道面具下到底是一張什麼樣的臉。
終於,白甫還是將手放在面具上,輕輕取了下來,大統帝看著面具下那張臉的時候,開始是驚訝,但最後還是笑了,但笑容轉瞬即逝,畢竟他是個孩子,面對這個熟悉的人時,他應該如何稱呼?叔?
好像應該稱為皇叔?
「皇叔」大統帝終於喊了出來,但喊完後依然露出了那副擔心被大人責罵胡亂稱呼的表情,向後退縮了一下,緊緊捏著手中的面具。
白甫,不,應該說是盧成夢衝大統帝笑了笑,從口袋中掏出了玉璽,那個一直放在他身上的玉璽,然後奮力扔了出去,扔在了騰龍殿外的廣場上,頓時玉璽被摔得粉碎,四散開來的碎片終於被一絲陽光給照耀著,有了些許的反射光芒。
大統帝苦著一張臉盯著那個閃閃發光的東西就那樣碎了,心中只是尋思那東西如果碎了也許就不好玩了對不對?
玉璽只是一個玩具,對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來說是那樣,對那些總想坐上龍椅,成為皇帝的人來說也僅僅是一個代表著權力的玩具,一代又一代異手,從一個人到另外一個人手中。
「蜀南王……」大門主笑了笑,「在沉香山的時候,我就猜到了應該是你,因為我派出去的探子,永遠都沒有辦法查明到白甫的底細,好像這個人是憑空變出來的一樣,不過後來我卻發現,有白甫的時候沒有蜀南王,有蜀南王的時候沒有白甫,這兩個人永遠不會在同一個時間同一個地點一起出現。」
「那是我的失誤,也許我早就應該找一個替身的,那樣的話,天下沒有人會懷疑到我的身上。」盧成夢深吸一口氣。
「白甫身懷絕世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