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隱冷笑,“賓貴若是跟不上我們的節奏,倒是唱砸了,就算女王百般解圍,也是白搭!”
“不會。”王儲笑道,瀟灑自得,“既然女王要包明天那場節目,就讓她包好了。”
眾人都明白,節目是女王組織的,節目演砸,女王的聲望就會大幅度降低,對於即將登位的王儲來說,可以避免女王壟斷他的權力,出現垂簾聽政的局面。但是女王一直對王儲慈愛有加,並無要專權之意,王儲如此心狠手辣,實在令人咋舌。
“好了,現在去通知葉冰瑤葉下士、姬憐美小姐和女王,請他們來排練。”王儲揮手,葳斯基卻提醒道:“殿下,女王事務繁忙,請她來排練,可能怠誤軍機。”
王儲皺了眉,道:“那就不要請女王了,傍晚用過晚宴之後,我和女王說一聲。”
在兩位女孩子都到齊了之後,音樂又在會堂迴響起來,只是這次不同的是,音樂掩藏著的低音,隱隱有了幾分殺氣騰騰的味道……
琴聲止歇,萬籟俱靜,之留下七個人短急的呼吸聲。
姬憐美按著胸口,額上晶瑩被她用手帕按去,喘聲細細:“這首歌好難唱啊,氣勢太雄偉了……”
葉冰瑤也累得不行,離給她遞了手帕,心下感激,報以一笑。這首歌大多是長音和高音,唱起來還真的有那麼點難度,非常費力氣,肺活量不好的人幾乎氣喘如牛了——比如不經常鍛鍊身體的王儲殿下,全身都累得軟趴趴了,還挺著腰撐場:“休……休息十分鐘……”
葳斯基和季風之隱的手指一個是彈得痠麻,一個是拉得冷痛,身上薄汗一層,撇下樂器,一個手肘支在鋼琴上捂著臉,一個靠著牆,不動也不說話了。
離倒是氣定神閒,悠然自得地開了一瓶mico博士傾情奉獻的冰啤酒,可燥熱是在心裡窩著的,就算啤酒一下子就下了半瓶,胃壁也彷彿結上了一層霜,漸漸冷麻起來,那種煩悶依舊不去半分,反而有增無減。
他給季風之隱、王儲和女孩子們分了冰啤酒,啤酒酒精量沒有多少,口味卻是一樣的,葉冰瑤遲疑著接了過來,看姬憐美喝著啤酒的動作像喝白開水一樣毫無半點猶疑,也試著喝了兩口,可能是覺得口味還不錯,也就打消了疑竇。
離本應該也親自給葳斯基送一瓶冰啤酒才是,可這種他認為吃力不討好的差事,他把交給了葉冰瑤。
“怎麼了?吵架了?”季風之隱趁休息的時間,坐去葳斯基身邊,一臉沒安好心的樣子,“離博士那個性子,你不先服軟不行啊。”
“錯在你又不是我,”葳斯基臉上有點埋怨的神色,“砸了。”
季風之隱眨眼,有點不敢置信的樣子,道:“我可是看見你兜裡揣了什麼東西了,別瞞我。”
“看見就看見了,得意什麼。”葳斯基站起來,朝會堂那邊輕輕喊了一聲:“離,過來一下,我們談一談曲和詞的諧和度。”
季風之隱聽見葳斯基說的話之後愣了一會兒,卻也笑了。這藉口好得很,端的是讓他沒有藉口推脫。
離應了一聲,並未說其他。
昨天冷戰的事情,他似乎已經把忘得精光。葳斯基不提,他也不提,彷彿還是以前的樣子。只是動作言語間的客套疏離,簡直就像是剛剛見面的陌生人一樣,還少不了客套,一旦少了敬辭,那就是失禮了。
季風之隱撐著臉,饒有興趣地在一邊聽著他們兩個神神叨叨神神叨叨,結果半天了一個字都沒有到正題上去,耐心終於消磨殆盡:“SKY,你想給他東西就給了,你還真的是想討論這鬼曲子和那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詞?”
離面上笑容凝固了一下,笑道:“上將有什麼好東西要給我?我真是受寵若驚了。”
葳斯基看了離一眼,眸子深沉,欲語未語,從口袋裡掏出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