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犯什麼傻了?”杜父納悶地說。
“首先,現在這個姑娘,是玉清帶回來的。玉清擺明了態度的。現在的年輕人,你越反對,他越喜歡。所以,我來之前,才和我姐透過電話。我說,今天玉清突然說要把人帶來,肯定是有問題的了。叫我姐千萬別犯傻。”
杜父一聽,沉了聲音:“他們既然都領證了,身為父母,能怎樣?”
“這樣想就對了。姐夫。”王淑芬說著拉了下身旁的姐姐杜母,“姐夫之前不是還責備我姐嗎?我姐什麼人,難道真能因為對方條件不好,然後反對他們兩個在一起嗎?現在是什麼年代了,我姐能是這樣不曉道理的人?姐夫你娶的老婆能是這樣的人嗎?你和我姐都一塊生活多少年了。”
杜父聽著這些話,沉靜著。
在妹妹的催促下,杜母對丈夫開了口:“既然我妹妹替我開啟這個口了,這幾天,你我都不說話,為了玉清的事兒。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說實話,要不是因為知道其中有這麼點事兒。我也不會說三道四的。要是我真嫌棄她家境不好,怎麼會一開始是挑中她家裡的姐姐呢?”
“我明白了。”杜父道,一張臉低沉。
王淑芬和自己姐姐對下眼,接著,突然起身走到了小姑娘杜藝雯後面,一把摟住杜藝雯的小肩頭,道:“你平常話兒不是很多嗎,小麻雀?怎麼不說話了?”
“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插嘴。”杜藝雯在長輩面前規矩地說。
“沒事了,現在你可以開口了。你怎麼想的,小寶貝?”王淑芬一邊問,一邊對著杜父杜母使眼色,眼神裡的意味說的是:小孩子不會撒謊,小孩子看人覺得什麼樣,才真正叫做真。
對方這個眼神,杜父接到了,於是身體稍微前傾彷彿打算仔細聆聽小孫女的意見。
杜藝雯對著王淑芬白了白小眼睛,道:“老姨,你不厚道。我不想做這個壞人。”
“我怎麼叫你做壞人了?”王淑芬像是不解地對著小姑娘問。
“誰都可以看出來呀。我二叔迷戀我二嬸,能聽得進誰說話?所以,我要使勁兒讚美二嬸,我不想二叔厭了我。”杜藝雯有模有樣地照著大人的口氣說著。
王淑芬伸出的手指差點又捏起了她的小鼻樑,笑道:“你這個小妖精,只想著討你二叔喜歡呀。你們老師沒有教過你們忠言逆耳嗎?”
“忠言對愛情沒有用。這也是大人們說的,說是荷爾蒙作用。可我不擔心,因為我二叔是那麼聰明的一個人。只不過是因為之前二叔去了其它地方,太久沒有看見女人了。二叔現在回來了,和以前一樣,會有許多女人喜歡我二叔的。二叔慢慢會明白,什麼樣的女人才真正配得上他。”
小姑娘幾句話,再次逗得幾個長輩眼裡含笑。
因為說出了其他人要說的話,不會兒,看大人們的表情知道自己說漏嘴了,杜藝雯不高興地衝王淑芬嘟嘴瞪小眼睛的:“老姨,你真壞。你讓我爸支使二叔出去,為的是套我說話是不是?”
“你這張小嘴胡說什麼呀?”王淑芬臉上的笑容像是從來沒有丟失過,“你爸不在,可你媽不是在這嗎?你爺爺奶奶都在這,誰敢欺負你這個小祖宗,我不敢。”
這桌子上,似乎只有一個唐湘憐,自始自終沒有一句表情,只看桌子。
餐桌中間留下殘羹,白色的瓷盤上只餘下些沒人願意吃的配菜——芫荽。跟著媽媽的目光望過去的杜藝雯,突然想:她這個二嬸,豈不是和芫荽很像?
眾人想起了好像時間過的挺久的了。
王淑芬就此推了下小姑娘杜藝雯的肩頭:“去看看,是不是你爸他們回來了?”
杜藝雯跳下椅子,跑到門口探出小腦袋左右看看,不會兒,掉頭對大人們說:“真是我爸和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