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文賦接話道:“我不一直在學嘛,林書記優點這麼多,哪是一下能學完的。”
“行了,你們兩口子別一唱一和了。”林方政笑了,“之前沒時間參加你們的婚禮,我還覺得遺憾呢。”
“林書記您工作忙,理解理解。改天等您空下來,我們再單獨請您到家裡做客。”小花說。
“對了。林書記,您當時讓滿長安帶的禮金,我還一直沒找機會還給您呢。哪能收您的禮啊。”房文賦說。
“別!美好的祝福,哪有退還的道理。”林方政趕緊回絕,“等你們孩子滿月了,再請我吃頓滿月酒補上就是了。”
“那可說好咯。”小花笑道,“到時邀請林書記坐最上席。”
說話間,林方政便在宿舍樓下了車。房文賦放不得心,擔心林方政喝多了不好上樓,還貼心招呼媳婦一起把林方政送回房間才離開。
只能說,一日為秘書,終生有服務意識。尤其是對林方政這種跟下屬交心、照顧下屬的領導,只要是講感情的人,不管林方政身處什麼職務,亦或無官無職,也能竭盡全力服務好。
周未一晃而過,週二上午,縣委常委會召開。
會議主要研究滿長安等人的人事任免問題。
幾乎沒有意外,五人小組中四人都已經同意的情況,其他常委自然不可能違抗林方政意思去跟李紀成站一條線。所有任免均獲10:1的透過。
不過在這個常委會上,李紀成還是掙扎性的做了一番慷慨陳詞:
“各位同志,雖然我持保留意見,但我完全尊重常委會的決議。不過,我還是要多說幾句。我們幹部人事調整工作,究竟該如何醞釀?是某個人或某幾個人商量一下就給定下來了,還是應該尊重科學、民主的原則廣泛聽取意見呢?這個問題,我想大家心裡都有正確答案。不說要多麼廣泛徵求意見,但是不是應該問問條塊戰線主要領導的意見呢?就舉個例子,我們要調整宣傳部的幹部,是不是該在五人小組會前聽取一下白梅同志的意見呢?如果不問你白梅同志的意見,直接到常委會再讓你表態,你會怎麼想呢?”
高白梅沒敢接他的話,而是玩弄著簽字筆。這是挑唆,她當然能聽出來。不過心裡會不會觸動,就不知道了。
李紀成接著說:“我的意思就是,我們縣委議事規則應該要有所調整了,黨委就是集體,目前這樣的情況,我很擔憂,會重走許哲茂時期的老路,變成了他許哲茂的一言堂,最後搞得朗新縣一團烏煙瘴氣,任何決策都是他一個人想怎麼弄就怎麼弄了!大家都請思考一下這個問題,在座所有人都肩負著朗新發展的主體責任,不該作壁上觀!我就說這些。”
好個李紀成,嘴皮子真不是吹的。就這一通話,站穩了道德制高點,句句沒點林方政,句句在說林方政。
這一通話,讓眾人都沉默陷入了思考。看得出來,多多少少有些同情李紀成的處境了。更關鍵的是,李紀成把現在和許哲茂時期作比較,很明顯,引起了在座各位經歷者的情感共鳴。
林方政本想反駁,最終還是作罷,無所謂,隨他去吧。
其實,林方政是不是在搞一言堂呢?毫無疑問是的。哪怕不聽其他常委的意見,對於縣長,還是要儘量予以尊重的。林方政並非想完全把李紀成丟到一邊,只是現在剛開始,必須把權威立起來。在李紀成心裡形成習慣後,將來即便是徵求他的意見,也能讓他明白,他的意見,不是強制性的,只是建議性的。我林方政可以採納,也可以不採納。你要是不同意我的最終決定,那我就只能搞一言堂了。
不過,會議上有一個地方還是引起了林方政的高度警惕。那就是侯俊民的發言。
在李紀成一通慷慨“控訴”後,李紀成雖然贊同了人事決議,但還是多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