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很可能,如果你剛巧喜歡監獄的話。”馬林遜反法道。
“哦,看這個問題可以有兩種角度。謝天謝地,要是你想到世界上所有那些把一切都拿出去給人敲詐的人們與處在這樣一個山溝相比,只有他們才擺脫不了困境!你說,是我們在監獄還是他們呢?”
“甕中之鱉的自我安慰。”馬林遜反唇相譏,他仍然怒不可遏。
後來馬林遜獨自同康維談心。“那傢伙仍讓我心煩,”他說著,在院子裡來回踱步,“他不跟我們一道回去這沒什麼遺憾。你可能會以為我敏感易怒,可是一聽他數落那個滿族姑娘我就幽默不起來。”
康維挽住馬林遜的手。他越來越明顯地感到這年輕人率直可愛,最近幾個星期的相處更加深對他的理解和友誼,儘管有過誤會和爭執。他說道:“我確實以為是我在為她心神不寧,而不是你。”
“不,我想他是在說我。他知道我對那姑娘產生了感情,我確實喜歡她,康維。我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在這兒;她是不是真喜歡在這裡。我的上帝,要是我像你那樣能講她的語言,我會馬上向她問個清楚的。”
“我懷疑你能否做到,她對任何人都不會多說什麼,這你知道。”
“我不太願意煩擾別人。”
他本想多說幾句,可突然心中卻朦朦朧朧地湧起一絲同情和憐憫使他欲言又止,這年輕人如此急切而熱情,會把事情看得太認真。“如果我是你,就不會為羅珍擔憂什麼,”他接著說,“她過得夠幸福了。”
巴納德和布琳克羅小姐決定留下來對康維似乎很有利,不過他自己和馬林遜卻明顯地處在了對立的位置,這種處境很微妙、很非同尋常。而對此他還沒有一個明確的處理辦法。
好在沒有必要做出明確的處置,兩個月已經過去,也沒發生什麼事。之後,為就要來臨的決定性時刻他也做好了思想準備。有許多這樣那樣的理由讓他無心為這注定不可避免的結果擔憂。不過他還是說:“你知道,張。**心的就是馬林遜這個年輕人,我真擔心他知道真相後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
張同情地點點頭,“沒錯,要說服他接受這種好運氣不會那麼容易。可這畢竟只是暫時的困難,20年以後咱們這位朋友會順從的。”
康維覺得這麼看問題也太主觀了,“我不知道怎樣把真相告訴他才好。他每天都在算送貨人到達的日子。要是他們不來……”
“可他們一定會來的呀。”
“噢?我還以為你所講的一切只是用來安慰我們的神話而已。”
“絕對不是這樣。儘管我們對此不持偏執的態度,我們香格里拉的風俗是適度地講真話,而我可以保證我講過有關送貨人的情況差不多是準確的。無論如何,他們會在我說的那個時間前後到來的。”
“那麼我們就很難阻止馬林遜和他們一起走了。”
“擔我們也用不著這麼做,毫無疑問,他自己會發現這些送貨人根本就不會帶任何人跟他們回去的。”
“我明白,這就是辦法噗?然後他又會怎樣呢?”
“然後,親愛的先生,經過一段時間的失望之後,他又會盼下一批送貨人的到來,因為他年輕而且樂觀。然而再過9到10個月的時間之後,他就會順從的,明智的辦法是暫時先不要潑冷水。”
康維尖刻地說道:“他未必會這麼做,我認為他更有可能想方設法逃走。”
“逃走?真得用這個詞嗎?何況,那條隘道隨時向所有人敞開著。我們沒有人看守,也用不著,大自然本身就提供了天然障礙。”
康維笑道:“是吧,你必須承認大自然的確仁至義盡,可我並不認為你任何情況都依賴於她,來過這裡的各種探險隊又怎麼樣了呢?他們離開時這山路不也同樣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