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盼盼的目光對上塗介元的,兩人四目相對,他衝著盼盼有禮地笑,盼盼卻板著臉瞪他。
這個男人遺棄了她七年,只為了隨侍在薇薇的身側,她討厭他,於是她故意別開臉不看他,卻看到薇薇被家人簇擁著進門的畫面。
有時候盼盼不禁會想,為什麼生病的人不是她?
如果今天換成是她體弱多病,是不是她跟家裡的情緣便會深一些,但想這個都太多餘了,她始終是蔣盼盼,而不是蔣薇薇。
這天蔣家席開兩桌,簡單的在家裡辦了個家宴替薇薇洗塵。席間,塗介元坐在薇薇的右側,蔣家人儼然是把他當成乘龍快婿在看待。
這是當然的,不說薇薇這幾年都是塗介元在照顧,就光說他待薇薇那片赤誠之心,是石頭也要化成繞指柔,這些話大家雖沒明著攤開來講,但是大夥其實心裡都有數,薇薇早晚是塗家的人,這事只是遲早問題,所以當薇薇提出她不住家裡時,蔣家人首先的反應是以為薇薇要搬去跟塗介元住。
“不,爸、媽,你們想哪去了!我怎麼會搬去跟塗大哥住嘛!”薇薇又氣又急,真不知道怎麼跟家裡人解釋她跟塗大哥根本就不是那一回事。
她跟塗大哥是清白的,這七年來,他們以兄妹相稱,沒有逾矩一步。
“可是你說你要搬出去1”
“那是因為我找到工作了,所以我打算搬去市區住,那裡離工作的地點近,我上班也比較方便。”薇薇很努力的想跟家人說清楚、講明白她之所以想搬出去住是為了早點獨立,但聽在她父母耳中,卻成了另一回事!
“你找到工作了!這麼快!”他們在乎的是這個。
“是塗大哥幫的忙,我在他那工作。”薇薇解釋。
盼盼的目光一黯。
想是當然,塗大哥從以前就將薇薇捧在手掌心呵護,小心翼翼的守護著,擁在懷裡怕她化了,捧在手裡又怕她摔了,薇薇畢業,他當然得趕快幫她找工作,省得薇薇在外頭被人欺負了。
她對薇薇的照顧可真是無微不至吶。
盼盼蠻不是滋味的捧著碗猛扒飯,她當那碗飯是塗介元的肉、塗介元的骨頭,她一口一口的把他撕了、咬了、嚼碎了,再吐出來。
眾人看到盼盼不雅的動作,皆目瞪口呆的看著她。
盼盼粗魯的放下碗筷,“不吃了。”
“為什麼?”蔣爸爸問著。
“因為很難吃,難以下嚥,所以索性不吃了。”盼盼動作誇張地離席。她是在指桑罵槐,但是沒人聽懂。
蔣家請來的大廚還真以為他煮的菜不合二小姐的口胃呢,大廚抹抹臉,一臉的尷尬。
蔣爺爺直罵盼盼像是個沒人管教的孩子!
“那丫頭到底是像誰啊?”
盼盼搞壞了大家的情緒,一頓飯吃下來,唉聲嘆氣的時候多,歡笑時候的氣氛少,薇薇覺得這個家變了。
她不在的這段日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薇薇不敢問。
薇薇還沒搬出去的這段日子,暫時還是住在她以前的那間房間,所以她與盼盼姐妹倆又睡在一塊了。
她與盼盼從小就不親,分開七年的時間說長不長,但說短也不短,七年的時間足足讓她與盼盼更加生份,而兩姐妹現在又要睡在一塊,薇薇變得敏感又緊張。
這一天,薇薇很早上床但卻睡不著,因為盼盼生氣離席後,便跑出家門,這一晃眼都已經午夜十二點了,盼盼為什麼還沒回來?
她去找人哭訴了嗎?她會去找誰呢?!
薇薇首先想到的是兆關,他一直自詡是盼盼的守護神,所以盼盼鐵定去他那了是不是?
而他們兩個——他們兩個現在是不是在一起?
應該是吧,畢竟兆關從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