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熱血高校》輕小說這事,江川這幾天通盤分析過幾次,感覺擱置得有點草率了。
首先得搞明白自己牴觸與人合著,到底在牴觸什麼?
明面上是不想與人分享著作權,維護某種潛在的利益。
但這是虛的,牴觸下去小說無法面世,這份著作權就不會存在,哪來的利益可維護。
難道這是玉碎精神,寧可玉碎,不能瓦全?
其實冷靜下來分析兩圈就能弄明白,自己捨不得放棄的還是關於電影的夢想。
小說劇情是根據《熱血高校》電影編寫的,基本就是劇本的拓展版,興沖沖地寫出來,指望著未來能直通電影改編,結果被人建議分一半,當然很牴觸。
這不僅僅是版權和金錢問題,還有自己多年的夢想。
穿越之前的六年多,他是在大陸的電影圈裡度過的,這些歲月寄託了他相當大部分的學習、工作、生活和夢想,一切似乎都與電影有關,即便換了時間空間,慣性思維一時仍難以改變。
其實他很瞭解曰本電影的現狀,市場早已不死不活,零三年曰本十大本土電影,一大半是漫改或者輕小說改的,原創劇本已經凋零。
而且創作模式也相當封閉,個人想在這立專案拉投資重執導筒的可能性很低,夢想已經多半變成了夢。
然而正因為電影大多與漫改有關,他才在《熱血高校》上又看到了希望,現在劇本改成了輕小說,哪天翻回去就是劇本,不正符合潮流嗎?
既然如此為什麼要讓一半給別人,那等於讓出了未來的機會。
不過理想這種事,想多了以後就不太理想,尤其是和賺錢衝突的時候。
不會抓老鼠的貓不是好貓甚至不能算貓,成了家裡的圖騰擺設,精神鴉片一般的理想有什麼資格影響賺錢?
江川無論從哪方面衡量都是個孤兒,一段時間來他在精神上也切實感覺自己就是一個被遺忘在東京的流浪者。
大東亞的孤兒、亞細亞的孤兒、太平洋的孤兒,有家不能回有國不能投,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
在這樣一個沒有黨和人民關懷的社會里,江川沒有安全感,那麼對他而言還有什麼比賺錢更重要?
毫無疑問,只有錢才能填補他心靈上的空虛寂寞冷。
出版小說是賺錢的,本不該拒絕。
至於電影理想,其實只要附加個條款就能保障其權益。
比如在合作輕小說時首先宣告,雪野江川獨自擁有《熱血高校》輕小說的影視、動畫改編權。
或者加上一條,禁止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將《熱血高校》題材改編成影視或者動畫。
這不就行了麼,於是小說誰執筆都一樣,沒必要再計較,哪天真有電影投資者了,改編劇本這事還得找江川。
所以當不成導演可以先當編劇,什麼事都得一步步來,《熱血高校》只是第一部作品,後面的路還很長,別把事情做得太著急,更不能做絕。
見江川沉吟著沒有馬上回答,鳥島主編接著說:“跨領域創作是比較辛苦的,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簡單,小說一旦釋出也是連續創作的過程,一年寫幾本不是容易的事。”
確定江川在認真聽,他才繼續:“我建議雪野君專注於漫畫創作,未來佔用精力的事情很多,除了《熱血高校》單行本即將面世,我也一直在考慮,是否可以把《進擊的巨人》和《食戟之靈》兩部短篇也發行單行本。”
說完他目光深邃地看著江川。
江川有些意外,怎麼說著小說的事,突然又拐到兩部短篇上去了?
雅美也有些意外但卻十分驚喜,已經把話接上了:“主編的意思是,趁著手冢賞頒獎典禮剛結束,把兩部短篇也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