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番動作,可謂是十分作秀,做作得很,不過柳天明卻是吃他這一套,當即擺手,淡淡道:“無妨,花侄子你為人不僅大度,更是周到識大體,將來必定是個人物。”
頓了頓,柳天明接著又把目光投向了夏流,道:“夏流你看看,不是我說你,和大錢比起來,你在這方面,可差得遠了,好了現在大錢他有大度,不跟你計較了,你難道就不應該表示一下,向他道個歉?”
夏流臉色刷的一沉,盯著柳天明的眼睛,也跟著變得玩味了起來,看得出來,柳天明不僅處處擠兌於他,甚至還不惜透過貶低自己來讚揚那頭死豬。
他就不明白了,剛才在從醫院回來的路上,柳天明這個老頑固的態度還好好的,甚至可以說承認了他和柳若然倆人的關係,可轉眼間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轉變,這倒是令得夏流百思不得其解。
或許,柳天明有想要透過聯姻花家,從而搭上花豬的外公在帝都這條線,可這也說不過去啊,真要是這樣的話,這胖豬早就已經表現出了對於柳若然的愛慕,那麼在醫院回來的路上,柳天明就不應該預設他和柳若然的關係,在這之中,一定還隱瞞著什麼重要的東西。
當然了,夏流不知道的是,在他給柳若然治病的過程,柳天明早就已經派人將他的底細給調查了一遍,尤其是關於他和藍可心定下婚約的事情,要是知道的話,估計他就能明白柳天明的態度為何會發生前後變化了。
還未等夏流站起來開口,身旁的柳若然就坐不住了,她再次直接站起,喝道:“老爸,你不公平,夏流哥哥有什麼錯,你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讓他道歉?”
“還有,剛才敬酒的時候,明明第一個應該敬的,就是夏流哥哥,要不是他治好了我的病,你的女兒早就已經死翹翹了,而你非但不敬他,反而敬這頭死花豬,你偏心,一點都不公平!”
“放肆!”
柳天明再次猛地一拍桌面,大喝道:“老爹我要給誰敬酒,還輪不到你這丫頭插嘴!”
那胖豬花大錢立即伸手,輕拍著柳天明的後背,歉然賠笑道:“柳叔叔您別生氣,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惹了若然妹妹生氣,她這才大病出院,柳叔叔你就別再責怪她了,要是怪的話,那你就怪我好了。”
不得不說,這花豬的苦肉計與演技都十分的厲害,直把柳天明給哄得團團轉。
倒也不是柳天明看不透胖豬花大錢的用心,像他這種在官場爬滾打幾十年的老傢伙,恐怕就是一個眼神變化,就已經能把人心猜透。
不過,就算柳天明心知肚明,他也絕對不會說破,反而還會因此對這種胖豬巴結有加,而他這麼做的目的,自然就是想要搭上花大錢的帝都外公那位大人物。
柳天明很清楚,再過幾個月,就要到省委領導班子換屆的時候,如果他再不加緊動作,搭上帝都那邊的線,要想更進一步,恐怕難上加難,而且以他的年紀境況,甚至還有退居二線的危險。
所以,哪怕這花大錢為人不怎麼老實,甚至是長相難看,柳天明也別無選擇,他想要在仕途上更進一步,那麼就必須得要他的女兒做出犧牲。
柳若然一看到花豬那副笑嘻嘻的肥胖嘴臉,肚子裡的氣頓時就不打一處出來,尤其是這頭死豬喜歡奉承她的父親,這就更加使得她厭惡。
“死花豬,你除了會討好我爸那個老頑固之外,你到底還會什麼?長這麼胖,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就你那副尊榮,恐怕就是母豬見了,也會嘔吐!”柳若然當即瞪了花大錢一眼,很是鄙夷的嘟噥道。
柳天明頓時渾然大怒,手臂一揮,頓時嘩啦一聲,大理石桌上的飯菜,就全都被他一股腦兒的甩在了地上。
無數精緻珍貴的碗碟砸落在地,發出啪啪啪碎裂的響聲,場面頓時被他這個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