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沒看見他拿手機,只看見他進起居室,咬住下唇,不曉得該怎麼辦。
要不要走到他背後,環住他的腰說聲對不起,說自己太貪心,說她不過是開玩笑,沒有其他意思,她不要玫瑰或晚餐,事實上,他給的東西已經多到讓她好感激。
坐起身,十指扭絞著棉被,她氣恨自己,不是清楚自己不過是商品嗎?商品怎能向主人要求待遇?商品自怎能計較好壞?
他要找來整型醫生把商品整出價值感,有什麼錯誤?買家本希望手上的東西完整無瑕呀!她憑什麼自卑自憐?那是身為主人的權利。
他沒說錯,他們本就不是普通的男女關係,他們不能拿到天秤兩端相秤,尋找公平定位,她到底呀、到底在期盼些什麼?
笨初蕊、壞初蕊,貪心向來壞事,難道你得到的還不夠多嗎?想想月虹的身不由己,想想阿爸阿母的悲哀,想想社會上無數存活困難的人們,她到底還想多要些什麼?
他已經聽見她的聲音,會回答她的問題不是?他回來的次數增加了不是?他甚至撥空回來陪她看母鳥教小鳥展翅,他是那麼忙、那麼忙的男人啊!你怎能不感動、怎還能用貪婪讓他生氣?
“範初蕊,你真的欠他一句對不起。”
下床,赤裸的雙足踩在地毯上,她緩緩走近起居室,不停在心中練習對不起三個字。
繞過屏風,進入起居室,四下搜尋,心沉入谷底。他走了,連一句對不起都不肯聽……
“對不起,不會了,我發誓再不會不識好歹。”
對天起誓,她緩緩跪下,這夜,她逼自己牢牢記取身分,不準僭越。
雍叡不是因為生氣初蕊的無心話離開,他是接到了緊急訊息,才匆匆駕車出門。
義父病危,醫生開出通知,他在最短的時間駕車到醫院。
“雍叡哥!”
隨著一聲輕喊,纖細身子投入他胸懷,那是時寧,他未來的妻。
“別怕,我在。”短短兩句,他安撫了時寧。
環住她的肩,他們一起走入病房,秦玉觀四周站滿人,看見雍叡和時寧,他揮揮手,示意所有人離開。
“女兒,過來。”
是迴光返照,他的精神比平日好,半靠枕頭,面對死亡不畏怯,秦玉觀雍容態度讓人欽佩。
“爸爸……”時寧撲進父親懷抱。
“爸爸好希望能看到你穿白紗的模樣,你一定是全天下最美麗的新娘。”秦玉觀撫撫女兒的短髮,笑說。她是他人世間唯一牽掛。
“我不拗了,我馬上嫁給雍叡哥,再不要什麼自由,我只要你好好的。”
“傻瓜,自由是好重要的事,等你當了妻子、母親,家庭會像一條無形的線,隨時牽絆你,到時,你會後悔,為什麼年紀輕輕就放棄一切走進禮堂。
五年很好,五年後你大得可以撐起一個家庭,成熟得可以當個好母親,就五年吧!在五年中好好學習,讓雍叡多幫幫你,然後兩個人齊心協力組織家庭,好好走過一輩子,別像爸爸和媽媽,聚少離多。“他總是為女兒著想。
“爸,是時寧不懂事。”
“不,你很乖,爸爸有你真的很滿足。雍叡……”
“義父。”他走近,隨時寧跪在秦玉觀身邊。
“你做的很好,關振一定沒想過自己有這麼一天。”
“是。”
“他那個人心機很重,你千萬不能給他翻身機會。”
“是。”
“他的地盤分撥給他的手下吧!事情要做得不落痕跡才好,讓外界的人去猜測關振是讓手下取代,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這樣才不會影響你想引導天御盟脫去黑道背景,走入白道的計畫。”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