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名分、要地位、要加入他的生活、要見到陽光不做地下夫人,她要的東西很俗氣,卻是所有女人都想要的,而這些不論他給得起或給不起,總之,他是不肯給的,既然如此,開口要求不過是製造另一場紛爭,何必?
他來的次數那麼少,巴結他、討好他都來不及,她怎能再浪費掉稀薄情意?
“我很滿足目前的生活。”
“你什麼都不要?”
“嗯。”她點頭,走到床邊,開啟抽屜拿出瓶子,倒出藥丸,和水吞下。
“你在吃什麼?”
“避孕丸。”那是他交代的。
她很懂事,懂得不該製造他的困擾,五年前的“遲到”,教人印象深刻,他說過要儘快“處理”,為不讓他揹負弒子罪名,她合作地在每次結束後,吞下藥丸。
再次見識她的乖,罪惡感二度氾濫,不過也因為她的乖,讓他有了把握,把握她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會乖乖待在這裡,由他親手決定她的命運。
雍叡靜望初蕊,炯炯眼光教她不自在,放下水杯,尷尬一笑。
“真的很抱歉,保證下次不會再和陌生人談天。”起身鞠躬,她準備退出房門外。
“你要去哪裡?”
“做飯,你餓了吧?”微笑,她決定無視於他今日反常。
望住她纖細背影,假如他夠理智,應該把她驅離身旁,否則她將對自己和時寧的婚姻帶來重大影響,可……光想再見她不到,他的心便震天痛起來,莫名其妙的感覺,莫名其妙發生,他找不到源頭,只好把它視為理所當然。
這夜,他在她身上用盡精力,沒下床工作,他擁她入眠,從夜深到天明。
他要她說話,她說了些有關花藝和茶道的事情,他再次舊話重提,允許她對自己做要求,想了半天,她選擇一個最安全的要求。
她說:“可不可以別叫我學鋼琴、小提琴了?”
一來沒天分,二來興趣缺缺,再者她要花好多時間,才能達到老師的要求,學音樂真的蠻累。
他聽完大笑,說:“我以為五年前,你會向我提出這項請求。”她的耐力超強,讓雍叡不得不對她刮目相看。
第一次在她面前放下面具,第一次他流露出真性情。
她凝視著他的笑容,久久轉不開眼。“我,有點辛苦,不是每個人都能當貝多芬。”
“你的老師才剛提出要幫你開演奏會的建議。”雍叡回答。
老師對她讚譽有加,說她繼續努力,有機會成為藝壇新星。哈!他哪裡要她去當什麼新星,就算她真是星辰,她的光采也只能在他面前呈現。
“我不行的。”搖頭,對音樂,她真是沒信心。
“好,不想學就別學。”
那天,他說了些話予她,不深入,卻是他們第一次聊天,第一次,他不是大人,她不是傭僕;他不是主人,她不是一零一忠狗。第一次,他們站在等臂天秤兩端看對方。
隔天清晨,她醒來,發覺他在看自己,看得她心臟怦怦亂跳。那是什麼意思?意思是他們的關係將走入另一個新世紀?
初蕊不敢多加想象,深怕希望高,失望跟著高漲。
她忙著起床,為他準備早餐,誰料,他環住她的腰,把她小小的身子納入他大大的懷抱,他懷貼著她的背,他們彎彎的身子像弧度優雅的湯匙,他的手扣在她胸前,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耳邊。
不動,他不動她也不動,靜止的他們躺在靜止的床上,安安祥祥享受時間流逝。
她在他懷中自問,如果就這樣,兩人不說不動直到天荒地老,她願不願意?
沒有猶豫地,她對自己點頭,只不過對身後的男子太委屈,這樣的偉岸男子,怎能教她無所事事地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