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了這麼多的路,經歷了這麼多的風景,接觸了這麼多的人,到底還是肖藝佔據了最原始的位置。因此他才一直抗拒著,沒有人能夠住進來。
他發現了嗎?興許是上帝發現了吧。他自己一直被矇在鼓裡,他所不知道的事,是他一直愛著肖藝的事實。
他所有的抗拒和冷漠,還有對她的殘忍對待,無非就是嫉妒心理在作怪。他嫉妒那一個叫安東尼奧的法國男人,竟然在國外陪著肖藝走過她最艱難的時光。他也痛恨那一個男人,讓她在國外受盡委屈,哭著回來求他原諒。
這一切的一切,只不過是因為他心疼。
肖藝笑著掛了電話,站起身來的時候才發現一直站在門邊的肖母,肖母看著她手裡的手機。說:“你又給他打電話了?”
肖藝將手機捏緊,點點頭。
“唉,媽也不會說你什麼了,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只要你高興,爸媽都支援你。”
“媽。我想去北京找他。”肖藝說著,房間裡瞬間安靜下來了。
肖母剛要開口拒絕,肖藝就率先說了:“你說只要我高興,你和爸爸都會支援我的,媽。我受不了了,我做夢都在想他。”
“那他呢?他有記掛你嗎?”肖母心疼地看著自己的女兒。
“嗯。”肖藝笑著點點頭,說:“今晚他的聲音異常的溫柔。”
“隨你吧……”肖母看著肖藝,說:“他若是再傷你,我就打斷他的狗腿。”
“媽,他不會。”
藍渃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就有種不舒服的感覺,肚子有種揪心地疼。大連十一月的天已經很冷了,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都是一層細密的汗珠。
翻個身將床頭的檯燈開啟,寢室裡的人都在安靜地熟睡著。她掀開被子坐起來,往床單上一看,床單上果然盛開了一小朵鮮紅的花。她懊惱地嘆了口氣,半夜三更親戚來報道實在是一件很煩人的事情。更煩人的是,現在她的腹部疼得厲害。
緩緩地爬下床,生怕驚動了熟睡的室友,但是當她往杯子裡倒熱水的時候,還是驚醒了黎瓊。黎瓊也坐了起來,看著站在書桌前面捧著個熱水杯的藍渃,小聲說道:“你親戚來了?”
藍渃一驚,有點羞澀地看著她,“對不起,吵到你休息了吧。”
“沒事。”黎瓊也掀開被子爬下床來,在自己的書桌面前找了一會,將一罐紅糖拿出來遞給她,“喏,喝點紅糖水會好一點。”
“謝謝。”藍渃接過她手裡的紅糖,小聲地道謝。
“客氣什麼。”黎瓊在椅子上坐下,看著藍渃,說:“我以前痛經的時候,都是陳子昂給我買的紅糖。”
藍渃笑了笑,說:“沒想到他這麼細心。”
“是啊,他是很細心,我就是喜歡他體貼我的樣子。”黎瓊說著,又自嘲地笑了笑,繼續說:“但那也只是以前了,我現在要自己準備紅糖。”
藍渃喝了一口紅糖水,不知道要說什麼。她知道黎瓊正在為感情的事情煩惱,而她有何嘗不是呢。杜弘一,這一個烙進她心底的人,曾經也用他無微不至的溫暖,讓她享受過幸福的滋味啊。
只是她現在,有一種被感情愚弄的感覺,他好不認真,他為什麼總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呢?
第七十九章 我還記得
藍渃腹部疼得直不起腰來了,大連本來氣溫就不高,頭上的風扇還在不知疲憊地轉著,再加上生理期,她很容易就痛得渾身發冷。
黎瓊嘆了一口氣,將藍渃手裡已經涼了的開水杯拿過來,推了推旁邊睡得迷迷糊糊的男生,那男生有些受寵若驚地看著黎瓊,黎瓊指了指不遠處的開水機,說:“麻煩你遞過去,讓坐在最邊上的那位同學幫忙打一杯熱水來唄,謝謝了。”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