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影消失在門後,身上還留有他的溫度,心臟便抽痛得厲害。這就是自己想要的嗎?讓他離自己的世界遠遠的,再也沒有交集。
如果這真的是她想要的,現在為什麼會突然期待他會再次出現在教室的門後,笑著看著她,說:“藍渃,你哭什麼哭,動不動就哭,你是眼淚做的嗎?”
但是他沒有,或許他真的是失望了吧。
謝章溢在校門口看到杜弘一的時候,還有點不確認是他,但是當杜弘一徑直向他走來,在他的面前停下的時候,謝章溢的心還是響起了巨雷。
他今生最大的情敵就站在眼前,天知道他現在有多想讓杜弘一一秒鐘變醜。半年多沒見,杜弘一越發的像個男人,五官仍然帥氣逼人,一點都沒有青澀的奶油小生模樣了。
“見到我你很驚訝?”杜弘一笑了笑,看著謝章溢驚愕的臉,說:“你來找藍渃?”
“嗯,你見過她了?”謝章溢緊緊地盯著杜弘一,他在盡力使自己不那麼咄咄逼人,但是他該死的害怕。杜弘一回來了,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見過了,但她不想見我。”杜弘一看了眼學校對面的咖啡館,說:“過去喝點什麼聊聊吧,難得在這個陌生的城市遇到一個熟悉的人。”
謝章溢點了一杯摩卡,杜弘一笑了笑,對服務員說:“來杯白開水。”
“口味什麼時候這麼淡了?”謝章溢靠在椅背上,看著這一個一臉故事的男人。
杜弘一接過年輕服務員遞過來的白開水,輕聲道了謝,對謝章溢說:“不知不覺中,對所有口味的飲料都不感冒了,唯獨是最沒有味道的白開水,最解渴。”
“藍渃不是白開水,而是茉莉清茶。”謝章溢緊緊地盯著杜弘一,想從他臉上看出情緒來,但是杜弘一隱藏得太深,讓他無法看清他的所有想法。
杜弘一笑了笑,身子往前傾,謝章溢可以從他深邃的眼睛裡看到自己的影子,“謝章溢,這些年來你都沒有成長多少。我知道當初蘇忱的事情讓你很難過,但是我不希望你將對蘇忱的感情放在藍渃的身上。”
“你什麼意思?”謝章溢的表情開始變得冰冷。雖然蘇忱的事過去一年了,但是現在被人提起,他的心裡還是很不舒服。
“還需要我說得很清楚嗎?有些事不是沒被看穿,而是覺得沒必要說穿。”杜弘一冷冷地看著謝章溢,謝章溢心裡翻騰過很多糾結的情緒,最後還是盡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其實謝章溢不知道的事是,在蘇忱還在世的時候,杜弘一去醫院找過他。只不過是因為杜弘一在某一天的早晨,還在工地裡和劉珂吃著早餐的時候,手機裡收到了一條陌生號碼的簡訊,簡訊裡只有幾個字,來醫院找我。
杜弘一將嘴裡的麵包嚥了下去,快速地喝了幾口粥之後就讓劉珂給他請假,自己便獨自往醫院的方向跑去。
不用想,他都知道是誰給他發的簡訊。果然,推開病房的門走進去的時候,蘇忱就背對著他站在窗前,身上穿著大號的條紋的病號服,顯得他十分瘦削,蘇忱轉過身來看著杜弘一,“你來了。”
“嗯。”杜弘一點頭看著蘇忱,他和蘇忱接觸不是很多,但是在蘇忱的眼裡,他總是看到自己久違的平靜,他甚至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表情淡漠的男生快要被死神帶走,他太不像將死的人了。
“我想和你談談,謝章溢的事情。”蘇忱走到病床前,從枕頭底下抽出一張照片遞給杜弘一,照片上是笑得燦爛的三個人,藍渃也傻乎乎的笑著,露出潔白的牙齒,杜弘一看著藍渃的笑臉也忍不住笑起來,指著照片說:“你這是想說明什麼?”
“謝章溢現在正在陷在一個泥潭裡,他分不清楚自己的感情,當然,他更害怕別人知道他就是一個雙性戀。所以,我想讓你,放開藍渃。”蘇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