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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和我的手下打賭,我賭你一定會回來,果然,你果真和杜斌一樣,都是一副假慈悲的樣子。”江雄從玄關的暗處緩緩走出來,他手裡拿著一把手槍對著杜弘一的後腦勺,身後的幾個保鏢也都在戒備的狀態。
杜弘一緩緩地轉過身,看到江潮被他們捆綁著拖了出來,他全身上下都是傷痕,腳上的槍傷正在泊泊地向外流出鮮血來。他奄奄一息地喘著氣,看到杜弘一的出現,他心痛地搖著頭,想要說什麼卻都沒有力氣。
“哥!”杜弘一的心像是被刀尖硬生生地劃過,這是他第一次叫江潮哥哥,這一個突然出現在他世界裡的親人,這一個總是對他惡語相向,卻對他關心備至的親哥哥。
“看來你是什麼都知道了,杜斌生的兩個狗雜種,呵呵……最後還不是落在我的手裡。”江雄上前走了一步,抓住江潮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提起來,對著他的臉哈哈大笑,有一種令人厭惡的猖狂。
杜弘一忍住喉間的酸澀將手槍掏出來對準江雄,咬著牙說道:“你把他給放了!”
“放了?”江雄不可置信地看著杜弘一,笑道:“這怎麼行,把他放了他怎麼和杜斌父子團聚啊?我可是很助人為樂的,今天我就讓你們父子三人,哦不,還有你們各自的那個媽,好好團聚!”
杜弘一走上前幾步,就在他的手裡的槍即將對上江雄的腦袋時。他身後的幾個保鏢就已經衝上前來,幾把黑色的手槍直直的就逼著他的腦袋,他幾乎都能料想到子彈穿過腦顱的那一絲想象的痛感。
“弘一啊,我勸你還是不要垂死掙扎了。乖乖的放下槍好好的和江叔叔談一談,告訴江叔叔說你把賬冊放到哪裡了,說不定江叔叔高興還不會殺了你。”江雄最慣用的伎倆就是佯裝親切,他一般在來硬不成之後會來一些軟手段。
但是杜弘一似乎對這些手段都呲之以鼻了,他勾起嘴角的一抹笑容,說:“要我和你談可以,先讓我哥出去。”
江雄看了一眼角落裡的江潮,指著他冒血的腿部,說:“他還能走出去嗎?你看,他的腿都受了重傷了。你再拖延時間恐怕他這輩子就要成為廢人了。”
杜弘一猶豫著,便用手槍指著他,說:“你讓保鏢退到門後。”
“聽到沒有?都給我退過去!”江雄衝那幾個保鏢說道,隨後又回過頭來看著杜弘一,臉上換上了讓人厭惡的笑意。“這回可以了?”
右手拿著手槍,左手在褲子的口袋裡掏著,杜弘一將那本賬冊扯了出來,江雄兩眼一亮剛想伸出手去奪過來就被杜弘一擋住了他的手,說:“你說過會放了我們,你準備一輛車,我們要平安走了自然會把賬冊給你。”
江雄看著他手中的賬冊。臉上有種得逞的陰險笑意,說:“你以為你還能走出去?我要拿到你手中的賬冊是分分鐘的事情,我想你現在該要求的不是怎麼逃出去,而是求我讓你死得痛快一點。”
“是嗎?那你只管將我殺了好了,賬冊的影印件都在誰的手裡,我看你也不是太在意。”
江雄隱忍著情緒。他的上下牙緊緊地咬合著,可以在臉頰上看到他用力地在咬著牙齒,可以看出他的情緒已經在爆發的極點,但是下一秒他又換上了討好的笑意,說:“快去給他們準備一輛好車!弘一。現在你可滿意了?”
杜弘一知道江雄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自己的,他在來這裡之前已經想過了很多對策,若不是瞭解江雄陰險狡詐的特點,他是不會有這麼多準備的。
杜弘一舉著手槍朝江潮走過去,江潮抬起眼睛只能隱隱地看到杜弘一模糊的身影,也許是剛才被他們打的時候打到了眼球,現在只要用力睜開眼都會疼得厲害。
杜弘一騰出一隻手將江潮扶起來,他將江潮架在身上,江潮感覺自己被人架起來了,全身都疼得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