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將自己碎屍萬段的模樣,他低著頭看著手中的手銬,試圖將手銬藏得不那麼明顯,但顯然是徒勞的,黎瓊看了眼拷著他雙手的手銬,眉心皺在一起,對警察說道:“能不能將他的手銬解開?這麼一直拷著他的手肯定會疼。”
“對不起。恐怕沒法滿足您的請求,這是規定。”沒有一絲溫度的語氣。
“黎瓊,沒事的,我不疼。”陳子昂勉強地露出一個笑容說道。
“你不疼,我疼!!!”黎瓊拍著桌子站起來,語氣顫抖卻又聲音嘶啞。她紅著眼睛看著陳子昂疲累的臉,心痛到窒息。
藍渃拉了拉黎瓊的衣襬讓她坐下,原本來警察局之前就已經說好一定不能發火,但是黎瓊還是沒有忍住,這便是她的性格。
陳子昂不敢看黎瓊。而是低著頭看著桌面,動了動嘴唇,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黎瓊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是內心還是風起雲湧,“誰準你這麼做了,你現在這樣我可怎麼辦……”
心裡泛著疼,陳子昂抬頭看著坐在對面的黎瓊,喉間哽咽得難受,但他還是伸出手握住了黎瓊放在桌面上的雙手,聲音沙啞地說道:“我就是看不慣別人欺負你,誰他媽欺負我媳婦,我就讓他一輩子囂張不起來,現在好了,周凱再也不能威脅你了,我覺得這樣值得。”
“我才不要你為我做這些!”黎瓊哭了,這是藍渃第一次看到黎瓊這麼脆弱地哭泣,她在他面前簡直就是一個需要安慰的小女人,一點都不像平時叱吒風雲的女王,這一次,她終於釋放了自己的脆弱。
陳子昂什麼安慰的話都沒說,只是緊緊地握著她的手,等到黎瓊的氣息平穩了,才開口說道:“你願意等我三年麼?”
黎瓊驚訝地抬起頭看著陳子昂,她眼角的淚痕都沒有幹,“你不上訴了?”
“不了,這官司打來打去也沒什麼意思,我承認我就是故意將周凱整殘的,該賠的錢我一分都不會少,我自己做的事,代價也是要付出的。”陳子昂淡笑著說出這些話,在他嘴裡輕描淡寫的三年,對於黎瓊來說又是一個怎樣漫長的歲月?
黎瓊深吸一口氣,她將陳子昂的手放在嘴邊,張開牙齒狠狠地咬了下去,陳子昂很痛,但是他還是咬牙著剋制自己不要發出任何聲音,任憑她在自己的*上肆虐,過了許久,她才漸漸將陳子昂的手放了下來。
強健的手臂上是一個帶血的牙印,黎瓊擦了擦嘴唇上的血跡,眼裡淚光閃閃,她說:“我願意等你,這便是證明。”
陳子昂彎著嘴角露出一個平淡地笑容,他回過頭看著藍渃,說道:“藍渃,我媳婦就交由你照顧了。”
藍渃難過地看著陳子昂強顏歡笑的臉,重重地點頭,說:“蠢蛋,放心吧。”
第一百一十四章 痴情白馬
陳子昂入獄後,黎瓊變得沉默了許多,時不時會給陳子昂寫幾封信,說一些自己正在經歷地故事,她告訴陳子昂,她在今年考上了陳子昂在北京的那所高校的研究生。原本想要考那一間學校只不過是為了能和陳子昂在一起,但是現在,只能自己一個人穿梭在校園裡,看著別的情侶牽著手走過,總會覺得難受。
陳子昂偶爾會給黎瓊回信,說他在裡面認識了幾個好友,說他在裡面表現很好,獄警說有可能會減刑。
日子平平淡淡地過著,不過經歷了什麼,失去了什麼,總會有所收穫。
謝章溢在西藏給藍渃寄來了一封信,在這個時代還寫信,讓藍渃有點吃驚,但是寫信這種方式也不失為一種溝通情感的好方式,畢竟信件可以更好地儲存著。
信封裡只附帶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珠穆朗瑪峰的封頂,謝章溢穿著衝鋒衣,戴著墨鏡舉著一面旗幟,上面寫著他和藍渃的名字,他對著鏡頭爽朗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