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沒有什麼對錯,因為他永遠是對的,誰要是不按他的步子走,那就都是挨千刀的,他嘴上行為上都像一個無可救藥的問題少年。
但也就是這樣一個性格暴戾的男生,他極度渴望著溫暖,渴望著身邊的人注意。但他也忘了,身邊的人往往會因為他拙劣的表達方式而逃避,甚至害怕。
十二月的西城就像一個仙城,早晨出門總能看到被仙氣繚繞的學校建築,彷佛置身於夢中的仙境般,走在校道上霧氣還未散去,不過過了不久初升的太陽就會將濃霧驅散,迎來全新的一天。
天氣開始冷了,教室內的溫度多少比外面高一些,這樣窗上的玻璃就會朦朧起來,像哈過氣的鏡子,可以在上面寫字畫畫。藍?c最喜歡的就是在晚自習沒事的時候用手指在玻璃上寫寫畫畫,雖然它們在玻璃上停留幾秒就不見了,但對著玻璃哈氣還是會看到原先畫的畫,藍?c為發現這個小秘密而竊喜。
謝章溢無聊的靠在椅背上,藍?c又開始在玻璃上畫畫了,他興致勃勃地探過頭去看了眼女生畫的流浪兔,說:“這豬畫得不錯。”
“找死。”藍?c白了他一眼。
謝章溢只是笑笑,難得他沒有反駁。自從上次那件事情之後,謝章溢知道藍?c真的生氣了,但礙於面子他什麼都沒有說。直到下午的時候藍?c買了杯奶茶給他,剛想把奶茶扔了就被女生瞪著的大眼睛震懾住:“不許扔。”
他怔了怔,隨後藍?c又小聲地說了句:“對不起,我不知道藥是你買的,謝謝你。不過你以後能不能別一生氣就摔椅子啊,很嚇人。”
心裡就突然就什麼都不氣了,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生誰的氣,也許心情不好剛好就見到了藍?c和張崇予在教室裡聊得那麼開心,覺得自己被忽略了,就忍不住做一些難以讓人理解的事情。
“聖誕節晚上文學社有活動你去不去?”謝章溢盯著她的後腦勺說道。
“能不去嗎?”藍?c回過頭眨著大眼睛看他。
“不能。”看著女生挫敗地低下頭去,謝章溢很無恥的笑了,“誰叫你是副社長呢。”
放學之後學校的食堂就像熱開鍋的螞蟻,連擠進去都難別說是插隊了,任何人站在一起穿同樣的校服你都不知道誰是誰。以前在初中的時候都是杜弘一厚著臉皮擠進食堂打飯給她,她只管先佔好位置等他就行了。
突然懷念起這樣的日子,弘一還在身邊的日子,無關是否有人給她打飯,只是突然想起這麼一個人,然後心就狠狠地難受了。
站在旁邊的謝章溢推了推她,“怎麼了你,不就人多點嘛,至於哭喪著個臉嗎。”
藍?c搖搖頭,“我不想吃了,你自己吃吧。”說完就往外面走去。
謝章溢在心底罵了一聲追上她,“我們去外面吃,怎樣?”
“不去。”藍?c自顧自地走著。
“去吃叉燒飯吧。”謝章溢拉住她,“我請客。”
“藍?c,這麼巧。”聽到聲音藍?c就看向來人,蘇忱似乎剛運動回來,大冷天的只穿著件薄薄的運動服,清爽的頭髮被汗水浸溼,但臉上的笑容還是很溫暖。
“是啊,”藍?c露齒一笑,“你要去幹嘛?”
“原本想去吃飯的,但看人這麼多……”
“要不我們一起去吃叉燒飯?”謝章溢很會抓住機會,沒等蘇忱說完就上前嫻熟地搭上了蘇忱的肩膀,嘴角的笑邪魅而迷人,“去吧哥們。”
蘇忱尷尬地看了藍?c一眼,藍?c在一旁笑得東倒西歪,“你倆這就勾搭上了呀。”
就這樣,三人擠在校門口不到50平米的店裡,店裡的客人多數都是溪高的學生,穿著一樣的校服坐在人堆裡,倒也像在學校食堂的感覺。只不過這裡的飯菜更能吸引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