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深深地向觀眾鞠了個躬,蘇忱看了眼手裡的花,原本是買來讓藍?c在結束的時候送給他的,但現在只有自己硬著頭皮上去的份了。看著在舞臺上突然出現的那位手捧鮮花的帥氣男生,臺下的歡呼聲更高了。
在下面的人的起鬨聲中蘇忱笑著將手裡的花遞給謝章溢,謝章溢心裡一熱,接過花就順勢抱了抱蘇忱,在他耳邊小聲的說:“蘇忱,謝謝你能來。”
待到人都散去了,謝章溢還是沒等來藍?c,他坐在空蕩蕩的禮堂裡,手裡是已經打沒電的手機。蘇忱靠在他的椅背上站著,雖然謝章溢一句話都沒說,但他知道他的心情,就連他剛才在耳邊說的那句話,也是相對於藍?c來說的,她沒來,他很難過。
靜謐的氣氛讓人有片刻的安穩,謝章溢抬頭看著禮堂上放懸著的大吊燈,燈光直直的照射在視網膜上有種酸澀的難受,他回頭看了眼蘇忱,他還沒有走,站在那裡就像一尊雕塑。
“我覺得藍?c就是個**,你同意麼?”謝章溢還是開頭打破了沉默。
蘇忱被他突然的問話弄得愣了幾秒,隨後輕笑了聲:“我就知道你倆鬧矛盾了。”
“不是,我沒鬧,是她鬧了。”謝章溢說著就將帽子上的羽毛扯下來,放在嘴邊用力一吹,羽毛就晃晃悠悠地飄著,最後落在前排的椅子上。
“可能是她臨時有什麼事吧,走不開。”
“那多少給個電話或是簡訊啊,她現在這樣是怎麼回事?”謝章溢越說越氣,索性把帽子扔在旁邊的椅子上。
“你喜歡她。”很直接的陳述句,語氣裡沒有疑問。
謝章溢看著蘇忱認真的表情,忍不住笑出聲:“有這麼明顯麼?”
“嗯。”蘇忱淡淡地回應著。
看他不再說話,謝章溢拍了拍他的肩膀,站起來說道:“走,咱哥倆出去喝一杯。”
由於總是出現有學生半夜溜出去上網的**現象,溪高過了晚上十一點就會關閉校門,外面的人進不來,裡面的人出不去。而且溪高的牆到處都安置有警戒鈴,還未爬出去保安就會拿著手電筒過來逮人。
除了後門的那道三米的圍牆是安全的,但因為這面牆很高所以很多人都不會選擇爬這道牆,久而久之,半夜出去上網的人就越來越少了。
但謝章溢站在這面牆面前還是嫻熟地找到一些凹陷的痕跡輕鬆地爬了上去,牆的另一邊是一個廢棄的沙坑,謝章溢往下一跳就抬頭看著坐在牆沿上的蘇忱,見蘇忱遲遲沒有下來,他低聲的笑了幾聲,說:“你該不會是不敢跳吧,沒事我在下面接著你。”
“不是,我的褲子被這上面的玻璃渣子卡住了。”蘇忱皺著眉頭扯了扯褲子。
“你再不下來學校的保安大叔就會拿著手電筒來幫你弄褲子。”
蘇忱看了眼遠處閃來閃去的燈光,咬咬牙就跳到了下去,謝章溢不懷好意地看了眼他的褲子,笑著調侃道:“褲子有沒有爛掉?到底有沒有爛掉啊?”
溪高出去不遠就有一個24小時營業的酒吧,謝章溢推開門走了進去,蘇忱看了眼舞池裡瘋狂搖曳身子的人群皺了皺眉,空氣中濃烈的香水味讓他的鼻子很不舒服。
謝章溢在吧檯找了個位置坐下,叫酒保拿了兩杯酒,一杯給蘇忱,自己獨自將面前的那杯一飲而盡,隨後搖了搖空了的酒杯,皺著眉頭說:“這酒今晚怎麼沒有味道。”
蘇忱剛將酒杯放到鼻子下面就聞到了濃烈的酒香,他淺淺的喝了一口,說:“不是酒沒有味道,是你沒有品酒的心情。”
“是嗎?”謝章溢細細地看著蘇忱在繁雜的喧囂中沉靜的雙眼,笑了笑:“你怎麼什麼都懂,你能看穿我的心嗎?”
蘇忱迴避了他的眼神,看著舞池中迷醉的人群,說:“我只是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