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找不著家,每次都要我去接他呢。”
說起這個,肖樓樓倒有些好奇:青松既然是家財萬貫的大少爺,還是家中獨子,因何他父母選擇把他送去修仙而非繼承家業?
“我冒昧問一句,為什麼令尊願意送青松上蒼鷺山修行?留下來經商,將來子承父業難道不好嗎?”
雲婉微微蹙眉,輕嘆道:“家父何嘗不是這樣想的,只是軒兒五歲之時突遭大病,纏綿病榻數月不曾見好,雖遍尋名醫,但藥石罔效無以迴天。正當大夥絕望之時,忽有名道士造訪。那道士見了軒兒之後,掐指一算便對家父道,此子命途多舛,行路坎坷,若此番化險為夷,將來還有許多劫難要渡。家父一聽,連忙懇求那道士破解之法,那道士便告訴他,唯一的解救之法就是將軒兒送往仙門求道,道法無邊自然渡劫化難。”
“原來如此,那麼他被送上山時只有五六歲這麼小?”
雲婉點頭:“家母雖然捨不得,但只要能救得了軒兒,那一切也便值得了。”
如此想來,肖樓樓認為青松那廝倒也不容易,小小年紀便背井離鄉,原本該過著養尊處優的大少爺生活,而如今在山上清修不說,還跟著她刀山火海下了個遍,平日裡還時不時地被她欺壓幾下……啊咧,心裡突然有了種愧疚感啊!
不過……有些地方她總覺得不大對勁,但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具體又指不出來。
肖樓樓亦步亦趨地跟在雲婉身後,不消片刻,雲宅便出現在眼前。
此時,房簷灰瓦與天色幾乎融為一體,隔著一層迷濛水氣遙遙望去,宅院四周空無一物,像是憑空而起與世隔絕般,又經歷了雨水一遍又一遍地洗刷,變得教人越發看不分明。
作者有話要說:所有看文的讀者親們都是集耐力和毅力於一身的超強聖鬥士啊!風雨飛吻麼麼麼麼!!
第94章 真假雲婉
夜半;肖樓樓聽見雨聲拍打在瓦片上的脆響,叮叮咚咚,猶如樂器奏鳴一般。她想象著,那些雨水在屋簷上匯聚成一股不大不小的水流,而後傾斜向下;嘩地打出一片水窪來。
朦朧間;耳畔傳來稚童脆嫩的歌聲,她咿咿呀呀唱著不成調的曲子;聲音由遠及近;像是直接躲在人窗戶外輕聲哼唱般。那歌聲頑皮中透著些天真;儘管咬字不清;但無傷大雅反而平添可愛。
肖樓樓半眯著眼,覺得那曲調朗朗上口,聽了沒幾遍就能跟著一起哼。
最近不知是何緣故,這人老是犯瞌睡,有時候打坐打到一半竟也能夠睡著。肖樓樓哼著哼著頭往榻上一擱,便上眼皮貼下眼皮,神不知鬼不覺地昏睡過去。
她做了個夢,夢見很久以前,她剛認識甫淵那會兒,倆人在酒樓裡吃飯。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似乎是知道自己身處夢境,肖樓樓對著她平日裡絕不敢造次的師叔大人一通胡吹亂侃,將自己那些年的龍套事業添油加醋,愣是杜撰成了國際巨星。
“想當年我走戛納紅地毯的時候,那誰和那誰都還在抱導演大腿呢!”
她一邊睜眼說瞎話,一邊偷偷打量甫淵的臉。
什麼叫做自帶柔光出場配送bgm的男人,有一個詞叫做氣場,在氣場面前所有酷帥炫拽全都灰飛煙滅。當他用他那雙凜冽卻清澈的眸子對向自己的時刻,那一瞬,被撒謊精附體的某人險些一個激靈現出原形。
夢境逼真到彼此之間相對時鼻息清晰可聞的境地,甫淵清了清嗓音,問肖樓樓道:“你可知自己現在身處何方?”
肖樓樓不明所以,但還是老老實實回答道:“在夢裡啊。”
甫淵抬了抬眉,又道:“你的意思是說,我現在在你的夢裡?”
“難道不是嗎?”肖樓樓聽得雲裡霧裡,這時,她聽到對面的甫淵嘆了口氣,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