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骷虛凝術?肖樓樓湊到甫淵跟前小聲詢問:“這人是個什麼來頭?”
甫淵看了她一眼,用只有兩人才聽得見的聲音解釋道:“百骷虛凝術是金丹期屍修所習練的一種術法,此術分為五個階段,每一階段都要靠犧牲人的性命來練就血凝,從而進階。”
肖樓樓心裡一沉:“那他現在練到第幾層了?!”
甫淵凝神一望,心念急轉道:“依我看,目前他只有二層修為,而且血凝度不夠純正,像是被人刻意壓制了修為一般。”說到這裡,他突然想起了一個人。
肖樓樓見甫淵忽然側頭並若有所思地看著雲婉,心裡不禁好奇:“師叔,你看著雲姑娘幹嘛?莫非她和這屍修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干係?”
甫淵點頭:“我懷疑,她手裡有著什麼能夠直接威脅到那人的把柄,所以你們才會被這屍修追殺。看來,先前將雲府和外界遮蔽的人也極有可能是他沒錯。”
聽他這般說來,肖樓樓忽然一個激靈想起先前那屍修向雲婉討要玉笛的事,莫非那支玉笛就是制服那屍修的關鍵?!
“師叔,我知道那廝想要什麼了!?是雲姑娘手中拿著的那支玉笛!上次她吹奏起那支玉笛時,那些圍在雲府前的殭屍都跟木頭似的不動彈,如此想來,那玉笛當中必然有甚麼大絕妙在!”
甫淵聽她說完,正欲開口,忽聽那屍修高聲說道:“婉姑娘,我再奉勸你一句,玉笛你交還是不交,若是不交,今天在座的各位可都要去奈何橋上喝湯了!”
雲婉上前冷笑道:“哼,老鬼你好大的口氣!別以為這樣我就治不了你!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有我在,你別想囂張!”
見她有意與那屍修對抗,甫淵等人也擺出戰鬥姿勢,然而肖樓樓心中卻清楚,倘若那屍修在心中對雲婉,對玉笛沒有半分忌憚了,那麼他絕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說出這種話,能夠色厲內荏地說出這種話,說明那玉笛對他的威脅肯定還在!所以說,這場仗,他們未必沒有勝算!
雲婉剛欲舉起玉笛,孰料卻被丫鬟彤兒一把攔住,“小姐,不可……”
“放手。”
彤兒執意不肯,她死死拉住雲婉的手不鬆開喃喃道:“小姐,不行……!”
“彤兒!”雲婉側頭喝止住她,神色嚴厲道:“你忘記我說過的話了嗎?!放手!”
“姐姐……”
彤兒緩緩鬆開手,望著重又執起玉笛放在嘴邊吹奏的雲婉,眼中漸漸泛起淚光。而那屍修則大驚失色,氣急敗壞道:“你這個女人真是瘋了!居然連自己的命都不要!好啊!好啊!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笛聲婉轉悠揚,如同一陣清風吹散了所有陰霾,也將那些潛伏在陰暗背後的齷齪一一驅逐。
“該死的女人!!”
百骷虛凝術被破,現出原形的屍修面色很是難看,大掌一揮,將黑霧凝聚成一柄長刃朝雲婉撲過來。
“鏗——”甫淵和青松二人合力將他攔截在結界之外。
三人混戰之際,守在結界外的肖樓樓忽聽彤兒一聲驚呼,“小姐,你不能再吹了!”側頭,她看見雲婉的額角鬢邊全佈滿了細密的汗珠,而她臉色蒼白,形如弱柳,彷彿風一吹就會折了腰。
“雲姑娘她怎麼回事?!”
看來要催動這玉笛必須耗費大量靈力,可雲婉如今,顯然是沒有多餘的力量可以被消耗了,彤兒的擔憂沒有錯,如果在這樣持續下去,她撐不了多久的……
“不行,此等禍害不除,我怎麼有臉去見真正的雲婉……”
彤兒見勸自家小姐沒用,轉頭去求肖樓樓,“肖姑娘,求求你勸我們家小姐停手吧!我可以把一切都告訴你,求求你讓她停手吧!再這樣下去,她真的會灰飛煙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