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靈一看到這個數字，一顆心就被懸吊起來。一百五十左右，可以是在一百五十之前，也可以是之後。
她實在靜不下來，又等了兩秒鐘，故意關了群，熄掉螢幕。在房間裡無措地繞走兩圈，好一會，才重新開啟手機。
倒序的時間排列，她從最新的一條訊息慢慢往前滑。
李豔紅：注意點，老師還在，朋友們。
fhg：老班她應該不看群吧。
gvcg：哦呦，班鬱大佬找得這麼快～～
班鬱：…碰巧看到的。
…
班鬱：唐靈147名…
“啊啊——”唐靈捏著手機一把子撲到床上，無與倫比的驚喜和成就感讓她笑得像個九十斤的小瘋子。
整個房間都在迴盪著她的笑聲。她甚至來不及用自己的眼睛去開啟那張成績表再確認一遍，也沒跟幫她找成績的班鬱打個謝謝，直接瘋笑完，衝到方麗華臥室。
臥室裡沒開燈，只有小電視的暗光放著一部老掉牙的電視劇，而方麗華則倚睡在床頭，已經是一副將睡欲睡的睏倦模樣。
這是她的習慣，睡覺前開著電視，把聲音調到最小，直到困到睡過去一次，再被電視的聲音猛不丁驚醒，才會關了電視，正經睡覺。
唐靈知道她老媽有這個習慣，她有點激動地走到床邊，坐在梳妝檯的小凳子上。方麗華反應遲緩地看她一眼，眯著眼：“怎麼了…”
“媽，月考成績出來了。我考到前一百五十了…”
然而方麗華只是反應平平地嗯了聲。不知道是壓根沒聽見唐靈說的話，還是聽見了卻沒過腦，敷衍著回應了聲。
唐靈抓著被子，把聲音提高一格：“我真的考到了。成績表都發到群裡了。你答應我的，要是考過了，我就可以去做練習生…”
方麗華抬手以極其緩慢地速度摳了兩下眼皮，低聲：“嗯…”
唐靈屏住了一口氣，像個套大人承諾買玩具的小孩，生怕她反悔地趕緊說：“那就這樣了，我明天就跟公司說了。”
話音剛落，她沒等方麗華慢半拍地反應回覆，腳步輕快，興奮地躥出了臥室。
半晌。
方麗華拿著遙控換了幾個臺，都沒調到有興趣的節目，她索性關了電視，眼前的一切瞬間變作黑暗。
她端坐在黑暗中，好半天也沒躺下去，看著門的方向，良久，悠長又悠長地嘆息一聲。
算了，趁著年輕，就讓唐靈去試試吧，試了不成功，她今後也不會再有迷戀了。
—
唐靈回到房間，這才喜滋滋地再次開啟群，禮貌性地跟幫她找名次的班鬱道了聲謝。
時間不算早了，該看的成績該吐的槽，該捧該踩的人也都說了個遍。可有些起鬨的朋友還是不盡興，將“越夜越起勁兒”這幾個字詮釋到了極致。
班鬱：不用謝的。
吳旗：刺銘，快來啊，有人在撩你馬子拉～
王因：哎呦～
李豔紅：喂，我都說了老師在群裡！！
吳旗：我一分鐘就撤回去的。
黃毅：啥也不說了，班鬱大佬是個老實人，趁早好好學習吧。刺銘唐靈這兩人天天偷